苏瑶华,哦,现在得叫孙仁了,就站在那儿,背朝着刘皇叔。
空气里满是银杏叶烂掉的味儿,还掺着点淡淡的香水味,这香水可是她专门挑的呢,就想着在离开的时候,能给这个男人留个最后的念想。
“资格?”孙仁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声音冷得像大冬天的冰碴子似的,“刘皇叔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问问自个儿,你真的在乎过我吗?你在乎的不过是孙家的势力,就想着能从孙家捞多少好处!”
她慢慢转过身子,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在瞅一个陌生人似的。
刘皇叔激动得脸都涨红了,想辩解几句,可发现根本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香香,你听我讲,我……”
孙仁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打断他:“行了!刘皇叔,别再装了,你就不累吗?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咋想的?你以为我看不穿你那些小把戏?”
她往前迈了一步,朝着刘皇叔逼过去,眼神犀利得像刀刃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孙仁没了你刘皇叔,就啥都不是了?你是不是寻思着,我离开孙家,就只能被你拿捏了?”
刘皇叔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眼神里满是害怕和不安。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孙仁,以前啊,他想都没想过,那个平常温柔得不得了的女子,居然还有这么厉害、这么锋利的一面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慌张张地说道,“我就是想对你好啊,想把以前亏欠你的都补上……”
“补上?”孙仁就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儿,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啊,满满的都是悲凉和绝望,“刘皇叔啊,你拿啥补啊?用你的虚情假义吗?还是用你那些哄人的花言巧语?你觉得我还能再信你吗?”
她一下子就往前扑了过去,两只手紧紧揪住刘皇叔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跟前,眼睛里全是恨意:“我可告诉你,刘皇叔,我孙仁可不是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你欠我的,我会一点儿一点儿地要回来!”
说完,她就用力把刘皇叔给推开了,转身就走了,就只留下一个特别决绝的背影。
刘皇叔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眼睛盯着孙仁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懊悔。
他心里明白,自己是真的把她给弄丢了,而且啊,还是自己亲手把她推得远远的。
在这之后的好几天呢,刘皇叔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拼命地去弥补孙仁,就想把她的心给拉回来。
他天天都给她送花,送各种各样的礼物,还带她去那些高档的餐厅,陪着她聊天,陪着她散步,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想尽办法去满足。孙仁表面上对他爱答不理的,可心里头啊,却像平静的湖水里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点小波澜。
她心里明白,刘皇叔是真心在意她的,可她就是没法原谅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儿。
“智脑啊,”孙仁躺在床上,眼睛瞅着天花板,慢悠悠地小声说,“你说我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星幻智脑的声音就在她脑袋里响起来了:“主人呐,你的选择我肯定尊重,不过我觉得啊,老是这么折磨自己折磨别人可解决不了问题。刘皇叔对你的感情那可是实打实的,你得给他个机会呀。”
“机会?”孙仁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他以前给过我机会吗?他想过我的感受吗?他考虑过我的处境吗?”
“主人,”智脑很耐心地劝着她,“刘皇叔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正在努力弥补呢。你要是一直都不给他机会,那你们俩之间的误会可就越来越深啦。”
“我知道,”孙仁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想小小地惩罚他一下,好让他长点记性。我可不想让他觉得我孙仁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主人,”智脑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爱情这东西是要用心去维护的,不是用来惩罚人的。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得多给他点信任和理解呀。”
孙仁不吭声了,她知道智脑说得在理,可心里那道坎儿就是过不去。“行吧。”她最终还是松口了,“那我会琢磨琢磨的。”
随后的几天呢,刘皇叔就开始忙活婚礼的事儿了。
他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一座老教堂,用数不清的香槟玫瑰把整个教堂都给装点起来了,那氛围啊,又浪漫又温馨。
婚纱是他自个儿挑的,戒指也是他亲手设计的,每个小细节他都亲自去安排,就想给孙仁留下一个特完美的回忆。
孙仁瞅着刘皇叔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满是感动。
她心里明白着呢,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为了她,啥都愿意干。
婚礼这天可算是到了。
孙仁站在镜子跟前,瞧着自己身上那洁白的婚纱,心里头五味杂陈的。
她也拿不准自己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更不知道以后会咋样。
她深吸一口气,把门一推就出去了。
可谁能想到呢,就在她快到教堂的时候,出岔子了。
孙仁坐的婚车突然被几辆黑色轿车给拦住了,车上下来一帮蒙着脸的人,一下子就把她给强行劫走了。
“你们是谁啊?想干啥呀?”孙仁害怕地问道。“哼,孙小姐,你别怕哈,我们就想请刘皇叔过来一趟。”一个蒙着脸的家伙冷笑着说,“只要他肯来,就能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去。”
孙仁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是冲着刘皇叔来的,他们就是想把刘皇叔给弄死。
“你们可别伤害他呀,我求你们了。”孙仁哭着喊着说,“他啥都不知道呢,你们就放了他吧。”
“这可由不得你。”那蒙面人很粗暴地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只要刘皇叔敢来,我们肯定让他死得很惨。”
说完,就把孙仁塞进车里,然后开着车就跑了。
这时候呢,刘皇叔正在教堂里着急地等着呢。
他老是看手表,心里慌得很。
“香香咋还不来呢?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他很焦躁地嘟囔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是刘皇叔不?”电话里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我是,你是谁啊?”刘皇叔很警觉地问道。“我是谁你就别管了,”对面的人冷笑一声说,“你那新娘子在我们手上呢。你要是想救她,就自个儿到城外那个废弃工厂来。听好了啊,只能你一个人来,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说完,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刘皇叔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是中了圈套了,这就是专门冲着他来的阴谋啊。
可是,他没别的办法。
为了孙仁,他必须得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死上一万次他也得去。
他使劲儿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他清楚,自己可不能慌了神儿,得想法子把孙仁救出来,还得找出在背后捣鬼的人。
“兰陵,咋回事儿啊?”这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来。
刘皇叔一下就抬起头,瞧见面前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是诸葛亮啊,他的军师,也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孔明啊,出大事儿了,”刘皇叔着急忙慌地说,“香香让人给绑架了,他们让我去城外那个废弃工厂救她呢。”诸葛亮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兰陵啊,你可不能去,那太危险啦!”
“不行,我必须得去,我可不能让香香被人欺负。”刘皇叔说得斩钉截铁,“哪怕明知道是个坑,我也得去闯一闯。”
“兰陵……”诸葛亮还想再劝劝呢,结果被刘皇叔一下子就给打断了。
“孔明啊,我晓得你在担心我,可我不能就这么干看着香香遭罪啊。”刘皇叔特别认真地讲,“这是我的事儿,也是我自己的决定。”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打算走。
“等会儿!”诸葛亮突然喊住他,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刘皇叔,“兰陵啊,我也知道我拦不住你,不过你得记着,不到特别紧急的时候,可千万别打开这个锦囊。”
刘皇叔接过锦囊,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激。
“孔明,多谢你了。”他小声地说,“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说完,他看都不看后面,直接就走出了教堂,朝着城外那个废弃工厂撒丫子就跑过去了。
教堂里那些香槟玫瑰散落在地上,就好像在默默地叹气呢。他能不能平安回来呢?
谁也不知道答案呀,只有风从空荡荡的教堂里吹过,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孙仁就站在那面老大的穿衣镜跟前,她身上的婚纱雪白雪白的,就像一团凝固住的月光似的,轻柔地裹在她身上。
那蕾丝啊,做得又精致又复杂,就好像情人在耳边轻轻诉说着情话一样,一点点地在她皮肤上蔓延开来。
说真的,刘皇叔这人的眼光确实可以,就拿这件婚纱来说吧,把她的身材衬得那叫一个好。
她轻轻转了个身,裙摆就像盛开的百合花一样,很优雅地舒展开来。
她得承认,刚刚看到刘皇叔眼睛里满是惊喜的时候,她的心猛地抖了一下。
那种惊喜里的真诚,还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差点就让她把原来的计划给扔到一边儿去了。
可是呢,他以前给她造成的伤害,就像一根刺卡在嗓子眼里,不拔掉的话,她心里永远都没法真正舒坦。
“得了,就当是给这场闹剧来个圆满的收场吧。”孙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嘀咕着,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决劲儿。
“智脑啊,都安排好了没?”孙仁在心里默默问道。
“宿主啊,我已经照你说的,把‘惊喜’都弄好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啊,玩火的人最后肯定得烧到自己,你这么变着法儿地作,真的好吗?”星幻智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它是真不明白这个宿主到底在琢磨啥呢。一会儿虐心,一会儿又得感动,这变得比六月天还快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孙仁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再说了,只有这么干,这戏才演得更像那么回事儿,对吧?”
婚礼的钟声马上就要响起来了,客人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场了。
孙仁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妆。
没毛病,特别完美!
她轻轻推开房间的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就直往脸上扑,还带着泥土和花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儿。
她小心地从窗户翻出去,那动作轻得就跟只猫似的。
“嘿,刘皇叔啊,但愿你能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惊喜’。”孙仁在心里暗自念叨着,然后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可是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前面等着她的可不是什么惊喜,而是能把人吓一跳的事儿。
孙仁刚从酒店走没多远,就有几辆黑色的轿车静悄悄地靠过来了。
车门一打开,几个高高大大的蒙着脸的人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把她围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你们是谁啊?想干啥呀?”孙仁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问,可心里却在骂骂咧咧的。
这群人动作咋这么快呢?
“哼,孙小姐,别怕,我们就是想让你配合一下。”有个蒙面人冷笑一声开了口,那语气又糙又横。
“配合?我凭啥配合你们啊?”孙仁想挣扎来着,可她那点力气在这些训练有精的蒙面人跟前,就跟纸糊的似的,一点用都没有。
“有没有资格配合,可轮不到你说话。”蒙面人伸手就揪住她的胳膊,一点儿都不心疼地把她往一辆轿车那儿拽。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孙仁死命地喊,可她那声音没一会儿就被乱糟糟的引擎声给盖过去了。
蒙面人野蛮地把她塞进汽车后备箱,接着“哐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后备箱的门。
这一下闷响,孙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震得挪地方了。
又黑又窄,空气还少,孙仁觉得自己都快憋死了。
后备箱里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熏得她直想呕。
她想挣扎着起来,可这窄巴的地方哪能让她这么干啊。
“真他妈的,这群王八蛋!”孙仁在心里骂着,她开始懊恼自己玩得太过火了。
汽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跑得飞快,孙仁的身子随着车身晃荡,不停地撞在后备箱的铁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