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仍紧紧攥着，声音里还留着惊魂初定的颤抖：“张凡......多谢......”
他从未想过，那个被外界称为心狠手辣的张凡，竟然会在危难关头伸出援手。
张凡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淡淡扫了主上一眼，仿佛对方的道谢理所当然。
因为在他心里，若要收此人做个有用的下属，眼下就是一击制胜、收服人心的好机会。
良久，主上诚恳地重复一句：“真心感谢。”
那话里不再有先前那般傲慢，而是显露出几分敬畏与感激。
张凡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眼神微眯，心中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棋局。
保镖们看到局势已被彻底掌控，立即上前押着那三名杀手，逼他们把手中武器全部交出。
杀手满脸痛苦，鼻息里还传出闷哼。
他们方才嚣张狠辣，可转眼间便被请神般的守卫与张凡自身的功夫彻底镇压，如今丢盔弃甲，再无可趾高气扬之处。
主上一口气缓过来后，脸色逐渐恢复血色。
只是看向那三名杀手的眼神中，一股滔天怒意悄然浮现。
他走上前，猛地挥手给第一个杀手狠狠一耳光。
“砰！”
那力道不可小觑，打得杀手嘴角立时渗出血迹。
随后，他又转向另一个杀手，怒火中烧：“你们竟敢在这里动手，想杀我？”
第二个杀手也挨了一记狠狠的嘴巴子，脸颊登时浮起五道红印，肿胀的老高。
第三个杀手同样没有例外，他被主上劈头盖脸抽了一巴掌，差点歪倒在地。
连番毒打之下，三名杀手的嘴唇都被扇得开裂，浑身颤抖，却死死咬牙，强自忍耐。
他们看起来绝不像普通的街头小混混，而更像是经过特殊训练，对疼痛的忍耐远超常人。
张凡双手抱臂，从容不迫地看着主上发泄怒火。
等主上出够气，他才漫不经心地向前迈出一步，沉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三名杀手心底生出莫名的压迫。
张凡仍旧面无表情，语调如寒冬刺骨的冰风：“我这人手段，你们应该听说过。”
“要是想尝尝，我可以让你们领教一下。”
他的话语不重，却宛如重锤敲在几人心头，直令那三名杀手不寒而栗。
前一秒他们还面不改色，像生死都无惧的死士。
可这一秒，对上张凡冰冷的视线，竟纷纷露出后怕的神情。
“我……我说！”
其中一个杀手强撑的意志终于崩溃，心里那根弦被彻底撕裂。
他颤声求饶，顾不得同伴的暗示或阻拦，连珠炮般地吐出最关键的名字。
“是彪哥......他让我们来的！”
主上一听这名字，脸上神情骤然凝固！
“什么？阿彪？！”
一时间。
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杀手见已经开了口，索性把秘密全盘倒出。
“对，是他给我们下的指令......说只要干掉您，就能得到重金酬劳。”
主上攥紧拳头，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仿佛要吃人一般：“阿彪......我何曾亏待过他？”
张凡闻言，眉头微挑，看向主上。
“你手底下的二号人物？”
主上咬牙切齿地回答：“是......他是我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一直跟随我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