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确定，再次看了下衣角，只见袖摆处，赫然有着一道十厘米的口子。
正是不久前，张屠夫那一刀所致。
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并非幻觉！
但根据划痕判断，这所谓的‘复原’，不包括张凡二人。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那一刀真砍在他的身上……
张凡有些不敢想，眼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
他转身，想要去讨论下看到的这些事。
却看到，季白正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神闪烁，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有了刚才的“经验”，不敢再打扰季白。
啪嗒~
有些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突然，月光下，一只手从身侧伸出。
卧槽！
张凡连忙跳了起来。
“给一根。”
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张凡恨不得咬碎牙齿，故意的，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还是打开烟盒，拿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
“这个屋子不太对劲，这里刚才……”
还没等说完，就被打断。
季白深深吐出一口香烟。
“我们认识了十四年，对么？”
“准确来说，是十四年三个月”
张凡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么问，不过还是回复了。
“就在刚才，你拍我肩膀的时候，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恐惧？”
“我为什么会恐惧呢？”
闻言，张凡悄无声息的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向季白。
突然，拿起旁边的木凳，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你是谁？季白在哪里？快说！不然我跟你拼了！”
季白愣了下，随后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巴掌拍到他的身上。
“你又犯什么病？老子就在这里。”
这一下，刚好打在伤口上，疼的张凡龇牙咧嘴。
不过正是这一下，让他放下心来。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被鬼附身了，话说一个人有恐惧不是很正常么？
你到底在奇怪着什么？难道你之前没有么？”
“是啊，我在奇怪些什么？”
那种失落感又从心底传来，就像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但季白又能想起来这十七年来，从记事开始的一点一滴。
难道，自己真的被鬼影响思想了？
内心默默进行s系的心理测试。
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开始计算。
209，刚好卡在正常人的范围。
季白长长舒口气。
“跟之前测试结果一样，如果真被控制了，这个得分应该不会这么高。”
张凡有些好奇，猜测道：
“是不是分数越低，精神上的问题越严重？”
“不，低于210都是正常人。”
张凡：……
季白看了眼书房，自顾自说道：
“刚才张屠夫的出现，让我有了一个猜测。
也许，那个‘鬼’不想让我们找到线索。
但又没办法直接杀死我们，只能靠这种办法。
所以，当我们与真相越接近，可能遇到的危险越大。”
顿了下，看了眼张凡的袖摆上的划痕，继续说道：
“而且，那个‘鬼’，应该可以操控精神，以及制造幻觉。
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会遇到危险。
如果被幻象杀死，我们很可能真的会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