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看着面前的金蝉子，沉默不语。
他第一次复活，冥冥之中，听到有人在说话。
是金蝉子和如来，在讨论【西游释厄传】。
之后，失去记忆的孙悟空，第一次见面，就喊自己师父。
这让他猜测，自己和金蝉子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甚至，自己就是金蝉子。
虽然，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但是，生存游戏安排他，扮演其中的角色，并不困难。
然而，直到真正的金蝉子出现，他才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子。
他的猜想，可能有些偏差。
看着眼前的金蝉子，季白没有说话。
金蝉子眯着双眼，上下打量季白片刻，才说道：
“是个善良的人，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听完金蝉子的话，季白眉头轻蹙。
“我没懂你的意思。”
对于金蝉子的话，季白并不认可。
在生存游戏中，善良绝对不是一个褒义词。
况且，他自认为，是一个冷漠的人。
从进入生存游戏起，到现在，从来都是杀伐果断。
挡住自己路的人，手下绝不留情。
队友惨死面前，也面不改色。
如此的人，会是善良的人吗？
想到这，季白面露嘲讽，说道：
“你看错人了，我从不善良。”
然而，金蝉子却摇摇头。
“是否善良，不是由你决定，也不是由我来决定。”
“而是由天地决定，由苍生决定。”
金蝉子看着面前的战场，杀气冲天，血染苍穹。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每一位凡人，飞升成神佛的首要条件，便是获得天地的认可，获得苍生的敬仰。”
“那漫天神佛，曾经也是良善之人，心怀天下，无一例外。”
“然而，漫长的岁月，磨平了他们心中的信念，忘记了初心。”
“西行过后，我堕入轮回，在三界之中游离。”
“不仅仅是寻找英灵，更是在寻找天命之人。”
“那种受到众生信仰，依然坚守本心的人。”
“数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了。”
“我从你身上，感知到了无穷尽的信仰之力。”
“甚至，眼前的众神诸佛，身上所享受的众生信仰，都没你多。”
“能得到众多苍生的膜拜，乃是大贤大善之人。”
金蝉子笑着看向季白，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想知道你的来历。”
“我只知道，你是我要找的天命之人。”
季白突然想起，信仰系统中的那行数字。
信仰值。
他的数字，会随着信仰系统所关联的世界，发展程度变高，而增加。
季白也曾研究过这信仰值的作用，一直没有结果，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作用。
季白产生了一些联想。
难道，神级玩家，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神佛吗？
那么，那些生存游戏中的其他玩家，如果没有获得信仰值。
而是被硬生生用各种资源，堆成神级，真的可以算作真神吗？
想到这，季白问道：
“如果没有众生信仰，可以成神吗？”
金蝉子笑容不变，继续说道：
“修炼到极致，可以与神比肩，却无法获得神格。”
金蝉子指着战场，说道：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先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