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死去没多久。
或者说，修真者特殊的体质。
这具，只剩下半边身体的杂役弟子，虽然已经彻底死去，成为季白的养料。
但肉身，却依然温热。
甚至，体内的血液，依然在循环。
隐约间，能够听到心跳声。
季白走到跟前，沉默片刻后，伸出手。
一股莫名的感觉，从他‘尸体’内，传来。
很熟悉。
那是，规则之力。
而且，是在生存游戏里，所领悟的，规则之力。
从斑驳程度来看。
很容易，判断出来。
尽管之前，已经猜到了。
这个宗门，所有杂役弟子，都曾经是生存游戏中的玩家。
但真的探明这一点，依然有些不真实。
此时，站在旁边的欧阳丹，突然开口。
语气平淡。
“其实，你们都是凡人，从凡间而来。
你肯定以为，你们这些人很特殊。
但其实，都一样。
没有谁更特殊。”
季白默然。
虽然，欧阳丹没有明说。
但字里行间，给出了答案。
墟宗，早就意识到了，生存游戏的存在。
在他们认知里，生存游戏，和凡间，没什么区别。
而且，不但他们是这样。
生活在这里的杂役，也是如此认为。
无论是认知被影响，还是真的，遗忘了过去。
之前刚入门的时候，就有人问过这里的杂役弟子。
是否知道生存游戏，是否是玩家。
虽然无数轮回来，生存游戏的名字，改变过很多次。
噩梦空间，轮回者，等等。
但本质上都一样。
所以，这些杂役弟子，不可能听不出来。
但他们几乎是不假思索，否认了。
而且，从这个杂役弟子死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来。
对方，真的很留恋这里，这如仙境一般的墟宗。
而在凡间的一切，都如过往云烟一般。
而且，自从来到了墟宗，生存游戏就再也没有发布任务。
所有的一切，都验证了一点。
好像，生存游戏，位格很低，甚至和凡间一样。
在修仙者眼里，如一片飘过的树叶，如此普通。
不……
季白摇了摇头。
将这个想法，抛开脑后。
不可能的！
如果生存游戏，真的如此普通。
那，他是如何在季白之前，接管的轮回界？
又是如何，将成仙了的柳萧，接引回来？
生存游戏的位格，绝对不低。
所以，祂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祂，究竟是什么？
正当季白，还在思考时。
那具尸体，原本还在跳动的心脏，愈发微弱起来。
温度也渐渐变低。
似乎，即将真正的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