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的牙刷看起来比我的好用。”
沐云帆歪头看陆南川咧嘴一笑，陆南川手动帮他闭上嘴，不用想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沐云帆是个变态，如果说其他的人会偷他的腰带，那沐云帆就是什么都偷。
小到头发丝，随手扔掉的纸团，大到衣服，贴身衣物，尤其是前世，沐云帆喜欢拿他腰带绑自己脖子上，让他握着腰带亲他。
总的来说，就是个变态加疯子，如果不是前世偶然碰到了他放东西的柜子，自己压根不知道沐云帆这么病态。
现在看他的牙刷，指不定一不注意就掉到他的手里。
“你想多了。”
陆南川喝水漱口，看着冲干净的牙刷，沐云帆把一模一样的牙刷换了位置，脸上带着病态的笑。
“走，去吃饭。”
陆南川现在只需要负责沐云帆一个病人，总体来说很轻松，尤其是这个病人还是个跟屁虫，只要看好了，基本上不会惹事。
“牵手，摸头，还没有。”
沐云帆不走，穿着病号服脸色更显苍白，毛茸茸的头发散乱，让沐云帆的气质看起来更加阴郁。
漆黑的目光执拗的望着陆南川，仿佛他不做就不走了一样。
看陆南川一直不动，眼底渐渐暴躁起来，看着陆南川伸手。
“要抱，要牵手，要摸头。”
反复嘟囔，陆南川揉揉脑袋，走近把人抱了一下，摸摸头，牵起沐云帆的手。
“走吧，去吃饭。”
沐云帆老实了，牵紧了陆南川的手去食堂。
寒江精神病院的食堂是在一块儿的，不过窗口是分开的，医生的要丰盛的多。
“陆医生来了。”
两人刚进食堂，就有人跟陆南川打招呼，看到一身病号服的沐云帆眼含诧异。
不过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每个医生有自己病人的权限，其他人没法插手不然出问题沾了一身腥的就是他们。
只是对陆南川把沐云帆带出来还是非常惊讶，这可是沐云帆啊！
沐家扔进来的疯子，犯起病来一般人揍不过他，而且狠起来完全不要命，简直就是个人形大杀器。
当初沐家把人扔进来的时候就没人想接手，又得罪不起沐家，毕竟就算是精神病，沐家也不会允许有人瞧不起。
所以沐云帆刚来被关一段时间，院长没办法，看陆南川最闲，而且看气质就成熟稳重，是能成大事的。
于是一拍手，直接就把沐云帆这个大麻烦扔给了陆南川，还保证干好了就给他升职。
还给陆南川优待特权，让他只负责沐云帆一个病人，其他的都不用管。
对于这个特权，其他人自然是心动的，毕竟就一个病人，跟白拿钱有什么区别。
只是一想到沐云帆刚来到精神病院的那几天，不少医生不是被刀子捅就是差点被咬掉一块肉，那点羡慕也消失了。
而现在，这么恐怖的家伙，陆南川居然牵着他的手就出来了。
而且看起来还这么乖巧，心里忍不住想问陆南川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又不敢靠近。
万一沐云帆失控，被怪罪的肯定是他们。
“我要吃糖！！”
沐云帆忍不住念叨，想吃甜的，嗜甜，加上情绪不稳定，随时处于发病边缘，沐云帆的确很让人头疼。
“吃完早餐给你吃糖。”
陆南川的指尖插入沐云帆的发丝轻轻抚摸，然后捏捏沐云帆的脸。
“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