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样子。
上一次是二选一生死事件后，她向他提出离婚的时候。
那时候，她整个人沉浸在他背叛她的痛苦旋涡，根本没去细想他为什么会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幕再次上演时，她不得不去细想了——难道顾也有人格分裂？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先前猜测他有微笑抑郁症，抑郁症可以引发多种精神疾病，所以，如果他有人格分裂也是正常的……
“你在想什么？”
顾也的问话将鱼笙思绪拉回，说：“我脚崴了，不方便再穿裤袜和高跟鞋，就叫跑腿帮我买了一条裤子和运动鞋。”
她不是因为心虚才撒谎的，是怕说出实情后顾也会更加误会。
顾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她被他盯的心虚，以为他不相信，张口想说她说的都是真的时，被顾也一把拦腰抱起。
鱼笙吓了一跳，惊呼：“你干什么？”
顾也仍旧没说话，把她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在她面前问：“那只脚崴了？”
鱼笙指了指右脚。
顾也托着她的小腿肚将她整只腿抬起，然后将她脚上的拖鞋拿掉，红肿的脚背顿时映入眼帘。
“还疼吗？”
鱼笙听顾也这么问，以为这件事翻篇了，语气也缓和下来：“还有点。”
“谁给你抹的红花油？”
顾也这话问的鱼笙猝不及防，愣了下说：“自己抹的……”
顾也将鱼笙的脚放在地上，仰头看着她问：“真的吗？”
鱼笙生怕被顾也看出她在撒谎，脱口道：“当然是真的。”
顾也笑了笑，拉着她两只手抚摸上他的脸。
鱼笙心里还是很抗拒和顾也肢体接触的，想将手抽回，顾也不松手。
他一边把脸在她的手上蹭着，一边问：“为什么你手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鱼笙敏锐的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了，紧张的睫毛轻颤，故作淡定的问：“什么味道？”
顾也抬头看着鱼笙：“红花油味。”
“我洗手了啊，当然就没味了！”鱼笙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说。
顾也将鱼笙的两只手拿起，放在嘴边亲了亲说：“笙笙，我们是夫妻，你不该跟我撒谎的！”
鱼笙心虚急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将手抽回，语气严肃道：“我没撒谎！”
“好，你说你手上没红花油味是因为洗手了，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连带着手腕和衣袖都洗了，不然……上面为什么没有沾染一点红花油的味道？”
顾也说这番话时的声音格外温柔，整张脸也回归到往日里温润的样子，却让鱼笙无言以对。
鱼笙见瞒不住了，索性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怕你知道了会多想。”
顾也诱哄语气：“好，我不多想，告诉老公，他都碰你哪了？”
顾也的话让鱼笙觉得倍感侮辱，她不想跟他再多说一个字。
站起身，连拖鞋都没穿，抬脚就朝二楼走去。
脚步刚迈出，手腕被顾也扣住。
她看向他，冷声道：“松手。”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他用劲往回一拽，她整个人跌在沙发上。
顾也粗鲁的动作，叫鱼笙很是诧异，她扭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时，他在她面前坐下，将她两条腿放在他腿上。
“你干什么？”
鱼笙询问的同时想将腿收回，他一手紧抱，一手在嘴上做‘嘘’的手势：“安静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鱼笙不耐烦的问。
“乖，告诉老公，他除了动了你这外，还动了你哪？”顾也轻抚鱼笙受伤那只脚问。
鱼笙想将脚从他手里抽回，动作刚做出，他猛地用力，鱼笙痛地喊道：“啊，顾也，疼……”
“知道疼的话，就乖点。”
顾也说话间将紧抓她脚的手松开，上滑至她的小腿：“动你这了吗？”
“没有没有，他只是给我上了药。”鱼笙大喊。
“真的吗？”
鱼笙眼尾通红的看着他：“真的！”
“我不相信，我要检查下。”
鱼笙愣了下问：“怎么检查？”
顾也没说话，露着奇怪的笑容。
鱼笙看到她的手顺着她的小腿继续上滑那刻，她立马明白他要怎么检查了。
她吓得加紧双腿，呵道：“顾也，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