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唇上传来麻麻的感觉，刚才他啃得狠了，让她有种破皮的错觉，但是没有血腥味。
借着他胳膊的力坐起来，她轻轻把他推开，俩人并排坐好。
她脸上没有心虚，只有歉意，如实说:“我去了郊西的四合院。”
和郭雪芸说的一样，程燃喉咙一紧，还有和她同行的男人……
他沙哑着嗓子，又问:“和谁？”
他没有直接问那个男人是谁，一来怕郭雪芸挑拨胡说，二来他自己不敢揭开这个话题。
江婉清抵了抵额:“莫莉……还有郑远。”
当她说出莫莉的名字时，程燃有片刻的舒缓，可当郑远的名字一出来，他的眼睛立马变得猩红。
“郑远？！又是他！”
他一拳砸在床板上，江婉清吓得一振。
“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好吗？你还不知道我去那干什么呢……”
“郭雪芸说你买下了那套房，是郑远给你买的。”程燃接话。
他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江婉清，生怕错过她眼里一丝一毫的真诚或者谎言。
她却急急举起手发誓:“我去买房没错，但房子不是郑远帮我买的，这点必须说清楚！”
还好……程燃心里如是想。
“你没有和我商量过。”
买四合院是大事，可他从没从她嘴里听过任何有关的消息和话语，要不是这次突然被郭雪芸戳破，是不是她就打算瞒到底？
他紧紧的压着她的手背:“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江婉清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她本来打算和程燃好好说的，慢慢解释，然而到了这一步，只能一次性说清楚了。
“我先长话短说，郊西那边的房子在未来非常有价值，那天我碰巧路过，就想买下，不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疯了，而且我确实不想用你的钱去做这么一件可能在你看来很冒险的事，我并没有瞒你很久，从我决定要买到今天也不过三四天，你一直在工作，我在学校，我们也没有深入交流的机会啊。”
她一口气把事情说完，程燃听完愣了，眼里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同时，他被气笑了。
“不敢跟我说？不想用我的钱？江婉清！我对你意味着什么！”
江婉清发誓，这是程燃第一次用这么严重的语气跟她说话，近乎嘶吼，她呆住了，呼吸停滞。
“我……”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俩人的距离，眼睛几乎要望进她眼底深处。
“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敢跟我说的事，却有郑远的参与！”
莫莉就算了，程燃自知俩人在江婉清心中的位置比不出个轻重。
她眨眨眼，老实回答:“我从他那预支了九千五百块。”
“你说什么？”
他听的很清楚，是预支，不是借，也不是要。
江婉清咽了口唾沫，总觉得自己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咳咳……我答应做他厂里的顾问了，他预支九千五给我，这些钱加上我自己攒的一共一万五。”
“呵。”
他的手垂下，没再多问，只觉得可笑。
“这件事你也没告诉过我，哪怕通知我一声……”
他从床上起身，失神的往外走，似乎没有了说话的欲望，眼里只有失落和失望，像被抽了魂。
“程燃，你去哪儿……”
她想追上去，可他却根本不等她，推门出去，门被风甩上，她的脚步被钉在原地。
这次……她真的伤了程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