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
“呵，怎么不知道，负责背调的人，和我婆家还有点关系，我那个短命老公死了以后我就随他们搬来京区了。”
这话带给他的震惊可不小，一下子想到自己好像有救了，舔了舔因紧张而干涩的唇，声音放缓。
“你能帮我对吧？”
“能啊，不过你能给我什么？”
经过这么多事情，江秀也把他看透了，要责任心没责任心，要潜力没潜力，要能力没能力，总之就是一个三无人员。
现在她心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钱，还有就是对江婉清的恨！
“只要你能帮我出国，不被背调出来以前的事情，等我学成回来，我带给你的助力只有你想不到！”
呵，口气倒是不小，江秀暗暗嘲笑，就他，还想出国，等他回来，怕是又变成另一副面孔了。
她只想要一把趁手的刀，可不要一个脱离掌控的棋子。
“我能帮你躲过背调，但我不能帮你出国，你想都不要想，老老实实，战战兢兢的在华大待着吧，现在只有我能保你！”
他咬了咬后牙槽，该死的！她现在竟然变聪明了！
想了想，不能出国，只要能躲开背调就好，总比什么也不剩的强。
“好，你说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
江婉清把检举信提交到相关部门后，就一直在等消息。
然而比调查陈忠的消息更早下来的是出国的人选已定。
不是陈忠，也不是她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即将毕业，课业还不错的男同学。
那天晚上，江婉清在盘算检举信之后要怎么对付陈忠，程燃突然走进卧室，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书桌上。
“薛教授都跟我说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出国，连他老人家都觉得你是为了家庭在牺牲。”
“啊？”她很意外听到这话。
他在她跟前半蹲下来，捧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各种情绪在涌动，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就算你说你要出国，我也会高高兴兴送你出去，你不用为我做任何牺牲，为什么那么快就做决定呢。”
他好像真的误会了，江婉清抿了抿唇，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他。
难道告诉他别胡思乱想，你对我还没有那么强的影响力？还是跟他说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早就比出一百次果学习还多，根本不需要镀金？
她张了张嘴，无奈笑了下“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我是慎重考虑后才决定不争取出国名额的？”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你不知……”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睛亮起来“先不说出国的事，有另外一件事，或许你真知道。”
检举信投出去这么段时间还没有回复，是走流程费时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应该更懂。
所以她立马把和袁忠同批下乡知青写联名检举信的事情告诉他，他听后，凝重的皱了皱眉。
“没有回复不是时间问题，这么重要的事，就算核实需要时间，相关部门也会先找检举人去谈话。”
“可是没有啊！会不会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江婉清略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