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就是喜欢折腾，爷爷这病爷爷心里知道，是治不好了。”
老爷子的神色坦然，已经能平静面对死亡。
慕容栀却是一下红了眼睛，“爷爷，不准你这么说。咱们治不好也得治，我和表姐一定会给爷爷想办法的。”
“好，好，爷爷配合阿栀还不行？”
老爷子急忙出声安抚。
让慕容栀把人带了上来。
姜凡站在屏风的外面，已经用神念把老爷子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进去后，姬云澜马上上前招呼，“外公，医生不是让您卧床多休息，您怎么又忙起来了?”
老爷子擦着一件青花瓷瓶，乐在其中，“我可丢不下这些老伙计，没事就过来伺候一下它们。这才几天不收拾，上面就落满灰尘了。”
“这些交给下人不行吗？”
姬云澜等他忙完，扶着他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姜凡看向他，这才拱手下拜，“晚辈姜凡，拜见老将军。”
“你就是云澜常提的那位神医？看样子还是蛮年轻的嘛！”
慕容老爷子上下打量着他，同样也有些意外。
姜凡淡笑，“闻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
老将军的眸子一下放亮，大笑着说道，“不愧是澜丫头看上的人，果然不凡。”
慕容栀站在一旁嘀咕道，“说话好听，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姜凡平静问道，“老将军的症状是不是头疼欲裂，夜不能寐？”
嗯？
慕容栀挑了下眉，仍是不屑道，“是我表姐告诉你的吧？”
姬云澜急忙强调，“我可没有提过这事。”
姜凡淡笑，“老将军眼袋发黑，眉心发黑，气虚体衰。很简单的病症，正常医生都能看出来。”
“那你说过正常医生看不出来的病症？”
慕容栀故意为难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表姐说的那么神？
姜凡平静询问，“老将军，您最近有没有过梦游的症状？”
什，什么？
慕容栀一下愣在原地。
这个病症，只有常年在老爷子身边伺候的她才知道。
老爷子一时也是眉头一紧，赞叹说道，“不错，小神医果然厉害，全都让你说中了。”
慕容栀着急问道，“我爷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可有治疗的法子？”
姜凡摇头，“暂时还没有，我得回去查找一下相关病历才能确定。”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不过如此嘛！”
慕容栀失望的白了他一眼。
老爷子打断了她，“阿栀，不得对小神医无礼。”
慕容栀刚刚获得的希望，马上被一盆冷水浇灭，不觉又红了眼眶。
老爷子看着姜凡抱歉说道，“小神医莫要见怪，我这个孙女只是担心我的病情，所以才冲撞了你，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怎么会。”
姜凡看向慕容栀，大方说道，“大小姐对老将军一片孝心，也是人之常情。请老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心为您诊治。虽然眼下还没有办法，但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办法。”
“好，好。”
慕容老爷子平和一笑，“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人总有一死，老夫早就看破了。如果没有办法，也不打紧。”
姜凡的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敬意。
这位镇北王身处高位，却能难得的为别人考虑，实属难得。
姜凡虽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病情。
但是在这个漩涡里也只能先静观其变。
在慕容栀和姬云澜都略显失望之时，他突然提道，“现在虽然没有根治的办法，但是暂时控制头疼，让老爷子睡个安稳觉还是可以的。”
“你，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啊？”
慕容栀郁闷的瞪了他一眼，心里面被他搞得七上八下。
老爷子的头疼症这两天越来越严重。
每次发作都是头疼欲裂。
慕容栀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如果暂时能控制病情，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