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明吓着了，他可不敢白拿白吃。
再说，这可是两个女同志，他哪里好意思收人家女同志的东西？
万一被人看到，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没事，万一影响了人家女同志的名声，那就难为情了。
“不不不，我不能收，这是受贿。”
“反正那旧桌子是我们车间搬出来不要的，你们想用只管用、只管用。”
说罢，牛建明拿着搪瓷缸立即跑去了门卫室……
看着牛建明的背影，王如花高兴得不行。
“大妹子，这人也太好了吧？有张桌子，我们可就方便太多了。”
“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罗芸青一听牙痛得不行，她想说：就我现在这个黑碳头的样子，人家都说我还未成年，怎么可能被看上？
“嫂子，我是没带镜子，但那边有水啊。”
“噗嗤”一声，王如花“哈哈”大笑：“你太逗了！”
“大妹子，明天咱不化妆过来，让他看看你这小脸真实的样子！”
那怎么可能？
这些天，罗芸青又白了不少。
白得太快了，她都不敢每天把灵泉水当茶喝了。
她白了不少，王如花同样也白了。
只不过比之罗芸青，她白得少了些。
这矿上基本上都是男人。
罗芸青知道，她们两人要是不化妆过来，万一被人纠缠上了，得出大事。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可不敢掉以轻心，只要出门，她都会在脸上沫点草药汁。
今天抹得更多。
王如花的话一落，她一脸认真的道：“嫂子，我们是来卖凉茶和凉粉的，不是来相男人的。”
“再说了，长得好又如何？”
“这里的人都是有工作、有户口、有粮本本的，他们不会去找一个农村户口的媳妇。”
“不扮丑点，万一被坏人盯上，得出大事。”
王如花听后浑身抖了抖：“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全，你提醒得太对了。”
“我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脑子一热就咕噜出了嘴。”
“我们回去吧，下午继续去挖草药。”
罗芸青却没马上走，而是提着茶桶去了门卫室……
有了这半桶凉茶，第二天，五十碗凉茶和五十碗凉粉一起卖光。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同志，明天你们俩多带点，这也太少了。”
出来迟的，没买到，有人遗憾了。
罗芸青淡淡的笑笑：“我们也想多带点，只是背不动，路太远了。”
这话一落，马上有人提议：“那你们骑自行车来啊，用自行车拉，肯定能带更多。”
自行车？
罗芸青继续笑：“我也想啊，但买不起，也没有票，没办法。”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牛主任，你快过来，你不是有一辆旧自行车不用了吗？”
牛建明快步走了过来，他点点头：“对，谁要是吗？”
那人指了指罗芸青和王如花：“她们说带多了凉茶和凉粉背不动，我叫她们用自行车拉，但她们没有。”
“一天就五十份东西，完全不够啊。”
说话的男青年是个单身小伙子，食堂每天都是那几样东西，他吃厌了。
昨天吃到了凉粉，今天等他跑过来，却卖光了，他心有不甘。
牛建明摇了摇头说道：“那自行车太旧了，我家有辆新的，要不借你们用？”
用人家的新车？
这可不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