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扭头看向姬明空：“解药呢？”
姬明空回道：“没有，解药不在我身上。”
张纯风抱着邱采薇，走到灰白眼面前，轻轻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问道：“解药呢？”
“纳戒里没有吗？”灰白眼笑得有些古怪。
“少废话，刚才我看过了，一枚纳戒是南宫姑娘的，另一枚纳戒里一个药瓶子都没有。”
“那就对了。”
“你快说，解药到底在哪里？”
“你觉得我会说吗？”
“你不说，我杀了你！”
“好啊，你杀呗，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死了更好。”
刚说完，南宫珠已经雷奔过来，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喝道：“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比死更可怕的事多了去了。”
灰白眼不为所动。
南宫珠屈指一弹，一滴液体登时没入对方的额头，痛苦的滋味便在他全身游走。他惨叫连连，身体在地上打滚。
张纯风将纳戒递给南宫珠，她便默契地接过，放出一瓶解药，灌进灰白眼的嘴里。
痛苦戛然而止。灰白眼大口喘着气，似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南宫珠问道：“能说了吗？解药到底在哪里？”
灰白眼却没理她，只是一味喘着粗气。南宫珠怒火中烧，抓住对方的衣襟，喝道：“你觉得自己能扛多久？”
灰白眼只是笑，有一种拿他没办法的意味。南宫珠将他扔在地上，对张纯风说道：“要不，把他带去给邱采薇的母亲，听起来那不是个简单的人。”
灰白眼一听，一阵恐慌。张纯风同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灰白眼急道：“慢着，你们要解药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没有条件，立马将解药交出来。”张纯风喝道。
灰白眼却道：“要么你断一条腿，要么杀了南宫珠，你们总要付出点代价。”
嘭的一声，张纯风又给了他一拳，将他砸进地板下，大声喝道：“你想都别想。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慢慢折磨死，要么痛快一刀死。”
灰白眼奄奄一息，闭上眼，喷出一口鲜血，嘴角依旧挂着一个笑容。
张纯风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再次将他拎起来，说道：“邱采薇没有要谋害你，在她用银针探出毒素时，她依旧将粥喝进嘴里，你没有任何理由不给她解药。”
灰白眼依旧挂着笑容，低声道：“你以为我还会在意吗？在你废除我修为以后，我什么都不在意。你就等着给邱采薇收尸吧！”
张纯风大怒，掏出玄凤剑，搁在对方胳膊上：“再不说，我断你一条手臂。”
“来吧！”灰白眼依旧笑着。
手起剑落，一条胳膊登时落地，灰白眼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南宫珠蹲在邱采薇旁边，看着她灰黑的脸色，不免担忧起来。
张纯风一剑刺在灰白眼的大腿上，对方大喊一声，醒了过来。
张纯风口气软了下来：“你若将解药交出来，我有办法让你恢复修为。”
灰白眼一点都不信，冷笑道：“我不是三岁小孩，修为废了就废了，从没有听说过能够恢复的。”
“我可以重塑一具躯体，再把你的灵魂转移过去。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