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霖双手持剑严阵以待的时候，床榻上坐着的柳栖语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笑声，屋内也不再那么昏暗，蜡烛发出了正常的光亮，整个屋子变的亮堂堂。
柳栖语也不再穿着婚服，而是换成了一袭淡雅的绣花长裙。
柳栖语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裙摆轻轻拂过地面，绣着精致的梅兰竹菊，显得端庄而不失雅致。
腰间系着一条丝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步履轻盈，仿佛踏着清风。外披一件薄纱披肩，隐约透出白皙的肌肤，更添几分柔美。
柳栖语的发髻高挽，点缀着几支玉簪，乌黑的发丝如云般柔顺，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扬，衬得她眉目如画。
路霖忍不住打量柳栖语的脸庞，她的面容清丽，肌肤如凝脂般细腻，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鼻梁挺秀，唇色淡红。
好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家闺秀。
“我还以为公子不会害怕，原来也有常人情绪。”
路霖这才缓过神，收起手中长剑。
“想不到柳姑娘也会捉弄我，属实吓了我一跳。”
柳栖语提起衣裙，优雅的转了两圈。
“已经脱离了世俗，无人再以世俗观念约束于我，我又何必故作优雅。公子还未告知我你的姓名呢？”
“路霖，路遥知马力的路，久旱逢甘霖的霖。”
“路公子，一会签订了契约，我可就是你的鬼了，何不喊我更亲昵一点的称呼呢？”
路霖摸了摸手指上的御鬼戒，看向面前看似释放天性但依旧处处透露着优雅端庄的女子。这一切都有点不真实。
“那我喊你阿语，你也喊我阿霖，如何？”
“既然阿霖如此要求，身为契约鬼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柳栖语似乎相当开心，就没有停止过动作。
“说来，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契约了春桃，我也没有了强制契约的次数，你反悔也是可以的吧？”
柳栖语闻言，三两步贴近了路霖，微微抬头，鼻尖对着路霖的鼻尖，两人之间的间隔不到两指。
“因为我对阿霖很感兴趣呀，以前一天到晚都在学四书五经学礼义廉耻，好不容易不用学了，结果是被当做砝码送给别人续弦，我才不要呢，我要自己恋爱，我觉得阿霖就很好，外貌优良气质拔群，还很温柔，明明拿了御鬼戒也可以不救春桃，但你还是救了。”
如此近的距离，路霖都能闻到柳栖语身上少女的体香。
真奇怪，变成鬼也有体香啊。
见路霖有些惊讶，柳栖语撤回了身子，低下了头，微微啜泣。
“莫非，路公子不愿与我缔结契约......也罢，那我就再死一次，无法追求爱情的鬼生也毫无色彩......”
路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当下乱了分寸。
“愿意，我当然愿意，阿语如此知书达理又可爱迷人的女生，我当然愿意与你缔结契约共同追求爱情。”
说完，柳栖语一下就不哭了，笑嘻嘻抬起头，哪有半分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