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云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儿，跟他较真了：“那次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我问你，你心里没有想那个下等人了吧？”
“当然没有，我恨不得把她剁碎了喂狗。”陆城说的是假话，即便是许栀把他脸都丢完了，他脑子里时不时还是会想起那个贱人来。
想起她那亮晶晶的眼眸，想起她曾经为了他不要面子，不要命的贱样子。
这些他都不会告诉柳云云的。
他回答得太快，生怕柳云云察觉出什么端倪来了，可他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柳云云跟他说：“那你现在发誓。”
“发什么誓啊？”陆城拧眉。
她阴阳道：“你说发什么誓？就是发毒誓啊，反正你现在也这么恨她，肯定不会想她了，那就发吧，你要对着月亮说，如果你心里还没对那个贱人死心，你要么出门被车装死。要么呢，就娶到你这辈子最讨厌的女人，生儿育女，一辈子纠缠不休。”
陆城真的要被这个颠婆给搞崩溃了，这个毒誓，是过不去了吗？还来？
他死死的盯着她，强行平息心里的怒气，他好想揍人，好想劈头盖脸地骂她一顿啊。可他现在已经被许栀和云开子公司给搞疯了，他不能在冲动行事。
“你说话啊，发誓啊，陆城，你心里不会还在想她吧？她害你进局子，还被你爸揍了一顿，现在你项目都没了，你还想她，呵，真是下贱。”柳云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自己输给了那个下等人。
至于陆城现在的困境，比如他打官司，赔钱，她都不在乎，更不可能去给他填补这个亏空。
相反，陆城丢了项目，这么狼狈，她心里还觉得一丢丢的小开心，谁让他之前敢跟她闹的，柳云云发现，她的记仇和小度量好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陆城被她这句话给弄得有点火了，他把气都撒到了许栀身上去了：“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
“我去，陆城，你看不惯她，你就收拾她去啊，在我面前乱咬什么？想要她新公司的地址，就乖乖发誓。”
本来是不想发毒誓的，陆城太气了，他想疯狂地报复许栀，以此来找到平衡感。
再说，誓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谎话，他才不信会应验到他的头上来。
发了誓，柳云云心情大好的把许栀新公司的地址，告诉了他。
陆城面色微变，柳云云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陆城，狗不听话，就要训。这次你只是丢个项目，你再不出手，那个下等人还会觉得你脾气好，好欺负，下次说不定它就会扑上来，把你咬死的。”
“看着吧，我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云云，看老公给你出气，报仇。”陆城说这话时，后槽牙咬的紧紧的。
……
许栀破天荒地失眠了。
眼皮一直在跳。
她以为是她被女同事发来的聊天截图给扰乱了思绪，也就没做多想。
小夜灯亮了一整宿，隔着漂亮的镂空灯罩，发出暖黄的光芒，照在她的五官轮廓，显得恬静而落寞。
狗狗很有灵性，自从她下班回家，它就陪着她了。
她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她洗澡，它也在浴室门口汪汪叫。
现在她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狗狗枕在她旁边的暗色枕头上，她换个姿势，它也跟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