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改一点点，头发和衣服。要不，你做设计稿，手工还让知鱼做？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折腾。”他连忙拉她胳膊说软话：“拜托？知鱼做不成会伤心的。你不是白做，我给你设计费！楚惟做的调研，这种娃设计一个600-1000不等，我给你1300？”
“1500！”
云皛听说有钱，态度立马来个180度转变。
洛逸生愣了一下，有些无语，向后离了半尺，打量她。
“不愿意就算了。”云皛说。
她几乎认为此事不成，扭头继续敲着键盘，与客户谈拍摄计划，不再理洛逸生。
“行行行！1500就1500，那你给我弄好看点儿！”
云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起每一次讲价他都答得很干脆。心念一动，将开着七八个信息框的电脑屏转向他，故意改口：“可是我没有时间。”
洛逸生一看，信息框正快速增加着未读数。
最上面那一个，正在不停地发着抱怨信息，语气态度还有那么一点点恶劣。洛逸生看清之后眉头立马竖了起来，伸手将电脑盖子啪地一关：“什么烂人！爱拍不拍！差他一单还能饿死不成？！”
云皛本意是要试探着加价看他答应不答应，没料到他看了信息后会是这个反应。
电脑关上，人比她还气。
看来他生活中很少受气，真好。不像她，虽然年纪不大，可看过的人情冷暖，太多了。
做他们这一行，口碑很重要。
再说，也确实是工作室有问题在先。
效果和预期确实相差太大了。
人花钱，还不能抱怨几句么？
云皛重新揭开电脑，反而宽慰起他来：“讲几句软话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这种程度是可以解决的，还不至于鱼死网破。”
“这样的客户多吗？”
洛逸生冷静下来，问。
云皛观松了口气：“不多，偶尔会碰到，基本都能解决。实在协商不成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差一单也饿不死。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瞧他这样生气，再不敢提涨价的事。遂了他的意：“玩偶我抽时间给你画稿子，今天肯定不成，明后天？”
洛逸生默了默，站起来道：“玩偶的事不着急，等你忙完了再说。”
云皛望着他。
“你先忙，不打扰你了。”
洛逸生转身，关河起身。
看两人往门外走，云皛想了想，道：“难得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去陪知鱼溜钱多多吧！她昨夜跟我说同你来了剧组也没多见你多长时间，最近她好像多了些心事。”
洛逸生看了一言不发的关河一眼，向云皛道：“谢谢提醒！”
云皛：“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