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猛地转身，红纱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
她踮起脚尖张望，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小丽只是微微侧目，素白的衣袖在晚风中轻轻飘动。
\"哎呀！\"
菁菁慌忙起身，绣花鞋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
文才扔下手中的野花，蹲得太久的双腿发麻，\"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嗷呜！\"
两只小僵尸兴奋地蹦跳着，番茄的瓜皮帽都跳歪了。
\"咦？你们这是做什么？\"
秋生架好自行车，看着门前齐刷刷的众人，咧嘴一笑，\"大家不用这么客气，又不是第一天见面了。\"
见众人脸色骤变，秋生一愣，凑到文才耳边小声问：\"喂，有吃的没？我饿了。\"
\"吃朱砂吧你！\"
小红冷哼一声，转身回房，红纱裙摆甩得哗啦作响。
小丽幽幽地飘走，裙角掠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微风。
菁菁撅着嘴，手指绞着手帕，气鼓鼓地跺着脚回屋了。
\"她们这是怎么了？\"
秋生一脸茫然，指着离去的背影问文才。
\"思春了呗。\"
文才耸耸肩，凑到秋生身边，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姑娘稀罕？\"
\"当然有了。\"
秋生掏出两个番茄打发走小僵尸，大步走向厨房。
\"喂喂喂，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啊？\"
文才急忙跟上，像条尾巴似的绕在秋生身后追问。
\"就是镇上教书的香香咯。\"
秋生咬了一大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香香？\"
文才赶紧递上一杯水。
\"就是以前教堂的小修女，跟着玛利亚院长一起来的，你忘了？\"
秋生灌了口水，把馒头咽下去。
\"原来是她们？\"
文才回忆了一下，眼睛一亮。
见秋生走出厨房，他连忙追上去，谄媚地笑道：\"师兄，我记得她们是四个人，有没有合适的给师弟我介绍一下？\"
\"你？\"
秋生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番，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
\"喂！\"
文才脸色一沉，不服气地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不如这样，\"
秋生笑着拍开文才的手指，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你多挣点钱，打扮一下，我再带你去认识认识。\"
\"那要多少钱？\"
文才苦着脸问。
\"起码换身像样的衣服吧。\"
秋生又打量了他一番，建议道，\"到时候我带你去学堂关心一下孩子们，你呢，主动一点，然后这样......\"
他压低声音，文才的眼睛随着他的话越来越亮。
\"多谢师兄！\"
文才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牵着姑娘手的场景，\"到时候成了，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秋生和文才正勾肩搭背，笑得一脸狡黠，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
\"两位小兄弟，林九在不在？\"
两人猛地回头，只见院中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戴圆顶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拄着一根黑漆手杖，像个变魔术的。
可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配上那一脸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活脱脱另一个版本的阿威。
文才张嘴就要回答，秋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
\"你找我师父干嘛？\"
\"哎呀，原来是师侄啊！\"
男人笑嘻嘻地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油光水滑的背头，\"我是你们的师叔，外号——第一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