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着失去的一颗獠牙，那里空荡荡的，\"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
晨光渐盛，他苍白的皮肤开始泛起不自然的青灰色，却仍固执地站在窗前，衣柜里的黑棺发出\"吱呀\"声响，棺盖上用拉丁文刻着的封印正在寸寸龟裂。
弗拉德拄着手杖踏入套房，猩红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
沙发上的安倍苍介转过身，雪白狩衣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弗拉德侯爵，久仰大名。\"
\"客套话免了。\"
弗拉德不耐烦地挥手，手杖重重杵地，裂纹如蛛网在意大利大理石地面蔓延，\"你的实验品根本不行，这种劣等品连做血奴都不配。。\"
安倍苍介不急不缓地摇着扇子：\"他们？\"
\"哈哈哈哈！\"
弗拉德突然大笑，震得水晶杯嗡嗡作响，橱柜里陈列的驱魔法器纷纷爆裂，\"就凭这些土着驱魔人？\"
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他们只配给我的随从当随从。\"
\"若非龙国气运衰退，道门式微...\"
安倍苍介眯起眼睛，扇面遮住下半张脸，\"侯爵恐怕连上岸的机会都没有。\"
弗拉德脸色一沉，眼中泛起血光。
他缓缓前倾身体，老吸血鬼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向安倍苍介：\"小鬼，死在我手上的驱魔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安倍苍介的扇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但他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合作需要诚意。实验品要多少有多少，但侯爵答应我们的东西......\"
\"血族从不食言！\"
弗拉德猛地直起身，手杖上的红宝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合作愉快。\"
安倍苍介起身告辞，狩衣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
酒店外，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等候。
安倍苍介刚踏出门槛，车门便无声滑开。
侍女雪子恭敬地弯腰：\"大人。\"
就在上车瞬间，安倍苍介余光瞥见人群中一抹青色道袍的身影。
手中的蝙蝠扇突然裂开一道血痕，他心头一紧，待要细看时，车子已经启动。
\"大人为何要与这些黑暗生物合作？\"
雪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倍苍介凝视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为了帝国的未来，必须借助他们的力量。\"
“但教会那边……”
“雪子，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掠夺龙国的气运帝国才能有未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扇骨，\"教会？他们早就做了。\"
雪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头。
安倍苍介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窗外，法租界的圣母院钟声突然变成丧钟般的闷响。
一只乌鸦轻轻的落在车顶，血红的眼珠里倒映着国际饭店顶层，那里有口黑棺的盖子，正在缓缓滑开。
水晶吊灯将酒店大堂映照得金碧辉煌，林安倚在大理石前台，指尖若有似无地轻敲着台面。
前台小姐脸颊微红，正要将手掌递过去给这个帅气的道长看一看，忽觉一道冷冽的目光刺来。
林红环抱双臂站在一旁，猩红的旗袍衬得她肌肤如雪，眼底却凝着寒霜。
\"这位先生...\"
前台小姐怯生生地缩回手。
\"咳咳。\"
林安讪笑着摸出钱袋，银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两间。\"
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林红突然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林安耳畔：\"道长好兴致啊。\"
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喉结，\"要不要也给我看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