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的女孩不过十来岁,瘦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虎哥,这娘们够水灵啊!"绰号"刀疤刘"的壮汉笑着凑过来,手里那把土制霰弹枪的枪管还冒着青烟。
这把用无缝钢管改造的凶器能装填钢珠和铁砂,近距离威力惊人。
王虎咧开嘴,露出满口烟熏的黄牙。
他粗糙的手指划过女人苍白的脸颊,在对方惊恐的颤抖中享受地眯起眼睛:“拖到祠堂去,老子先开荤,你们...”他转头扫视手下,“按功劳排队!”
“不——!!”女人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猛地抬腿踹向刀疤刘的裤裆,趁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抓起地上一块带棱角的碎石狠狠砸向另一个马仔的眼睛。
“我日你祖宗!!”被砸中的马仔捂着脸踉跄后退,指缝间喷出的鲜血在地上画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女人趁机拽起女儿就往村后的林子里冲,单薄的布鞋踩过碎石和玻璃渣,在黄土路上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老黄!”王虎不慌不忙地点上支烟,朝身旁的壮汉抬了抬下巴。
那个绰号“过江龙”的打手立即会意,麻利地给手里的双管猎枪压上两发12号鹿弹。
“虎哥您瞧好嘞!”老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身后一挥手:“哥几个,我们打猎去!”
“打猎人可比打猎野猪好玩多了。”
五六个壮汉嘻嘻哈哈地跟了上去。
有人给土枪装填黑火药,有人提着开山刀在树干上蹭着刀刃。
他们像围猎野兔的豺狗般散开队形,不紧不慢地追向那片黑压压的杉木林。
“快!翻过去!”
母亲用尽全身力气将女儿托上生锈的铁轨护栏。
女孩细嫩的手臂被锋利的铁锈划出数道血痕,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瘦小的身体终于翻过了两米高的护栏。
母亲刚抓住护栏的横杆,身后就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老黄带着五个暴徒冲出灌木丛,手中的双管猎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跑啊!继续跑啊!”
“被我抓到,你就要遭老罪咯!”
老黄狞笑着举起猎枪,12号鹿弹的弹壳在月光下闪着黄铜色的光泽。
其他暴徒也纷纷举起武器,分别为两把锯短枪管的97式霰弹枪,一把自制的前装式火药枪,还有两把沾着血迹的开山刀。
母亲绝望地看向铁轨另一侧的女儿,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什么鬼东西?”一个暴徒眯起眼睛。
六辆改装悍马H1如同钢铁巨兽般从铁轨尽头冲出,车顶的M2HB重机枪在探照灯照射下泛着冷光。
车队一个急刹停在铁轨旁,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游骑兵迅速下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游骑兵们穿着Multica迷彩作战服,手中的HK416A5步枪齐刷刷指向暴徒。
领队的上尉的头盔上的AN/PVS-31夜视镜还未收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你们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