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脸上是淡淡的笑，“买了草莓的和山楂的，都很甜。”
“草莓的吗？”沈池林闻声走出来，“小满，有哥哥的吗？”
“哥哥也喜欢糖葫芦呢。”
沈故渊白了他一眼，陆满则点了点头，“有的。”他左手轻轻推了推沈故渊。
“喏。”沈故渊不情愿地把袋子往前一递，里面除了糖葫芦还有各种路边的小零食。
沈池林从纸袋里拿出包着糯米纸的糖葫芦，有些挑剔的戳了戳。
一旁的白泽霖接了过来，糯米纸被他撕下来放在唇边抿了抿，入口即化，接着递给沈池林，“别吃太多，一会儿还有年夜饭。”
“哦。”沈池林张嘴就着白泽霖的手咬了一个，边吃边含糊不清道：“一会儿白姨就过来了，一起吃。”
“嗯。”白泽霖自己也咬了一个，咀嚼时唇边沾着碎碎的红色糖衣。
沈池林看着心里痒痒的，但碍着这场合不合适，只能伸手替他抹掉。
阿姨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才刚刚做完，口袋里装着沈故渊提前给的很厚的大红包。
“新年快乐。”她看着这一屋子五花八门的漂亮男人们，有些眼晕，“饭好了，可以吃了，一会儿就凉了。”
“这一年辛苦您了，新年快乐。”白泽霖又塞了一个红包过来，当初这个阿姨还是他和沈池林一起面试找来的。
“不辛苦，不辛苦。”阿姨接过红包，这样的好事，哪谈得上什么辛苦，她接着问道：“那明天？”
“明天就不用过来了，和家人过年吧，我们出去吃。”沈故渊前几天知道沈池林要过来，就提前订好了餐厅。
阿姨回到厨房等着一会儿吃完再收拾，一时间客厅只剩了几人。
白泽霖欠了欠身，有些抱歉道：“我先联系一下我妈，她应该很快就来了。”
“我和你一起。”沈池林勾着他的肩，两人回了卧室，一会儿白燕就要来了，他们总要提前和她解释一下怎么家里会多一个人。
陆满站在门口有些无措，江景赫手机上的屏幕还在亮着，沈故渊警惕地看了一眼，依稀能看到是个女人。
他挑了挑眉，挡在陆满身前，面对着江景赫无声地做着口型：他知道了。
江景赫一愣，看着被沈故渊拉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满，一向沉着冷静的江总却有些慌了。
他拿出包里的纸，动作有些缓慢地坐在陆满的对面，嗫喏许久终于开口，“小满，我，我其实。”
“我就是，就是你的爸爸。”
爸爸两个字，被他说的毫无底气，格外颤抖，因为没有哪个爸爸会这么不负责任地弄丢自己的孩子。
没有哪个爸爸会在孩子成长的时光里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陆满的手紧紧扣着膝盖，整个人坐的板板正正，一看就是紧张极了的模样。
沈故渊牵着北斗的绳子，把空间给他们让出来，回到卧室脱了北斗的导盲鞍，他便小心地蹲在门边，耳朵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了？”陆满唇瓣翕动，目光茫然，这是从小就困扰他的问题。
他想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不要自己的孩子，既然不想要，那为什么要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