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也顾不得会不会碰到沈故渊，连忙抬起头来，手撑在他的身上意图拒绝。
沈故渊趁机吻住他的唇。
看不见路，看不见凳子，关了灯就什么也看不见的沈故渊，却能准确地找到陆满的唇。
颤动的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扫在沈故渊的眼睑上，嘴唇凑过来，像两块棉花糖一样贴在一起，柔软的好似云朵一般。
温度变得灼热起来，化掉的棉花糖变得更加松软黏稠，破口的地方是淌出来的流心。
说好最多只是亲一亲的沈故渊信守承诺，没有丝毫逾越。
只是亲了亲，但不管亲多久都是亲。
直到陆满轻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才将压在陆满脖子上的手松开。
他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很苦恼一样，“陆满，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我都有点害怕。”
陆满抿了抿有些麻的唇，他怎么知道。
他也很害怕，他以为他的嘴会被吃掉。
“你这么好，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呢？”
陆满一愣，他好吗？
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喜欢过他。
他的亲生父母不喜欢他，所以把他扔到福利院。
他的养父养母不喜欢他，所以把他退养了。
祁望也不喜欢他，所以才会喜欢别人。
只有，只有沈故渊，会喜欢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
“陆满，你和祁望是怎么认识的？”沈故渊的手环在陆满的腰上，将人往怀里抱了抱，随口问道。
陆满声音平缓：“他是我到福利院后认识的第一个小孩，因为我小，他很照顾我。”
“哦，青梅竹马啊。”沈故渊的声音泛着酸。
“也没有，没多久我们就被各自领养了，再见到就是上小学的时候。”
“那也没什么差别，然后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你们都是一起的，对吗？”
沈故渊轻哼一声，内心却在暗暗想着，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没亲一口，算个屁。
陆满无法反驳，确实是这样的。
很多时候他都在跟着祁望的步伐，慢慢走着。
但好像无关喜欢，只是除了这样，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他什么时候和你表白的？”沈故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衣服的缝隙贴在陆满的后腰上。
他记得陆满的腰上是有腰窝的，去哪里了？
“我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陆满想了想又补充道。
“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他说的很诚恳，想试试，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女生，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的。”
“所以就试试了。”
指尖在腰窝打着转，两个小小的凹槽好似有很大的吸引力一般。
沈故渊轻轻地按了按，声音低沉：“试出来了吗？你喜欢男生？
“我，我不知道。”陆满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滚烫的手带着威胁的热意向下滑着，另一只手卡在他的胯骨上不许他后退一点。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慌张，“我没有喜欢祁望，我，我是喜欢你的，但好像也只有你。”
陆满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男人。
那只手似乎被哄好了，慢慢又退回到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