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在一阵头疼过后，周也扶着墙壁站起身来，这或许是他少有的没做什么的时候。
“还是为了这个啊。”
周也抬起手，看着手中的纸人，如果不是为了保存这个，他也不会在面对神明交战的余波时那么狼狈了。
毕竟刚刚虽说是神明交战，但无论是阎摩，还是初步觉醒的酆都大帝，他们所使用的力量甚至没有超过克莱因境的极限。
阎摩是为了不再次惊扰帝袍，酆都大帝则是只能用出这么多力量，这种层次的战斗，虽说周也没资格参与，但也不至于余波都无法抵挡。
此时他手中，这个模样酷似李德阳的纸人才是他并未抵抗的原因。
在酆都大帝放开对【李德阳】的束缚后，他就一直在为了保存李德阳而将精力全部放在纸人身上。
在那一瞬间，周也几乎被逼到极限，思维疯狂挑动，倾尽自己在法之道上的天资，这才勉强卡着时间，将李德阳的存在保存在手上的纸人。
作为酆都大帝用来制造纸人，铭刻存在窃取之法的纸人本身，无疑就是储存【存在】的最好载体。
只不过结果却与他原本的计划有所出入，因为如今纸人上的李德阳并不完整，或者说，纸人上的李德阳缺少最关键的灵性。
如今冷静下来，略微思考之后，周也也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追本溯源，李德阳本质上是酆都大帝的转世身，他的灵魂实际上就是酆都大帝的灵魂。
没有灵魂，相当于如今的李德阳就是个没装电池的电动玩具，除了摆着看以外也没其他用处。
而灵性，灵魂这种东西，则是带有唯一性的东西，再加上他从纸人那借来的法是【存在窃取】，而不是存在复制，自然也不可能搞出来第二个灵魂出来。
所以如今有点上不去下不来的意思了，卡在这动不了。
“不过，倒也不是不行。”
周也摩挲着下巴，又想出了另一个办法。
虽然情况与原本的计划有出入，但是只要思想滑坡滑的够快，办法总比困难多。
更何况这计划本来也是在借到纸人的法以后，一拍脑子想出来的。
潦草的计划配合潦草的善后处理，绝配啊。
如今这个【李德阳】缺少灵魂，而原本的灵魂就是酆都大帝的灵魂，那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啊，让酆都大帝分魂操纵不就行了，毕竟李德阳就是酆都大帝，这点从始至终就没有改变。
将【李德阳】交给之后的酆都大帝，由酆都大帝自己处理，尤其是酆都大帝本身就是掌管生死，六道轮回，灵魂等法则的神明，在灵魂方面的操作只会比他多的多。
原着的酆都大帝不这么干，是因为李德阳没有选择，当他走到觉醒那一步时，就已经没有时间去准备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是在周也看来，如果原着能再给当时已经有部分酆都大帝知识与记忆的李德阳一点时间，未必不能自己将自己分离出来。
但是就以当时的环境来看，酆都停留百年而不得轮回的无数鬼魂不想等待，最终在那个情况下，受到环境氛围影响，李德阳也是头脑一热直接登神了。
说是环境使然也没错，只不过这无法分出个对与错来。
毕竟酆都城内那些停留百年而不得往生的鬼魂们也是命苦，百年的折磨已经将他们也折磨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唯一渴求的就是那一份解脱了。
好不容易在煎熬中迎来救赎，渴求酆都大帝能拯救他们也并没有错。
这种千千万万人宛如看向救世主一般的视线落到一人身上，相信没几个人能忍住头脑一热吧。
只能说酆都大帝，李德阳，鬼魂谁都没错，真正错的是克系神明，克系神明才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而现在有了周也插手后，【李德阳】和【酆都大帝】已经分开了，最关键的一步已经完成。
接下来，在有充足时间，现成素材的情况下，神明会展现出他们的“万能”。
将装有李德阳存在的纸人收好，周也终于开始环视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究竟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