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心更加砰砰跳个不停。
冷寒烟拿着单子。
“医生，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
医生大晚上赶来医院，已经很疲倦。
手里握着笔，正想着怎么救。
缓缓抬头。
“他这种是没法救的，我们得知他的情况能尽量满足他心愿，已经是最后的帮助了。他这种情况即使有钱给他换所有器官，第一下也找不出这个符合的器官，第二即使换了，身体慢慢不排斥的很少，即使你有钱花了也是白花了，最后都是死。”
“那能不能延迟久点。用贵的药。”
医生放下笔，缓缓抬头慎重的盯着他。
“有，费用很高，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冷寒烟一听。
心里一喜，把卡递到医生面前。
急切道：“求求你，我愿意用我买房剩下所有的钱，去给她维持生命。求求你。”
医生眼皮轻抬，眼神里不可思议。
他这么大年纪，从来没有遇到过，花所有心血，去帮一个朋友的。
医生一头白发，圆圆的大脑袋，一张松弛的脸，白花花的胡子。
眼里写满了故事。
双眼意味深长看了眼后。
点点头。
“我尽力。”
出了门。
南久等在门外。
他看起来很冷静，修长的身体靠在门边得墙壁上，一手插兜，不知道想什么。
见她出来。
走了一步。
“怎么样老婆，医生怎么说，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她有些失落，不敢直视他清冷明媚的双眼。
“医生说维持可以，费用很高。只不过，我们这点小家底，能不能给他续命到孩子出生，就未可知了。”
捏着卡在手里，非常沉重。
几十万，在生命面前不值一提。
不过能帮助别人了心愿，道也有了它的价值所在。
听完，南久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没钱，无能为力，只能竭尽所能。
“不要内疚，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人格有命，他的命数，不是任何人能左右。”
冷寒烟点点头。
她也知道。
只是为之叹息。
两人朝着抢救室走去。
一路上无言。
抢救室门口，小勇见两人走来，焦急上前。
盯着南久眼神十分急迫。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还能不能等到孩子出生了。或者。”
或者这么严重，是不是拖不下去了。
还没等他说出来。
只听见。脚步声匆匆。
身侧走过几个医生，有的端着盘子，盘里放着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有的手里拿些针剂。
打吊瓶的药瓶。
直直往抢救室打开门进去。
小勇双眼目不转睛跟随。
直到最后只剩一人，而年长的医生半截身子已经进入抢救室。
他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眼门边的三人。
“我按照卡里的钱配置药物，只是能延续多久，得看他个人求生欲强不强了，毕竟此刻我们是在鬼门关门口抢人。”
三人回复谢谢医生。
小勇，双眼无神。
整个人垂头丧气，疲惫不堪。
“所以你们把所有的积蓄用在维系他的生命上了。”
南久点头。
冷寒烟叹着衰气。
“我们夫妻，不可能让他遗憾离去，只是我们没多大能力。哎！”
几人安静的等候在门外。
南久冷寒烟并排坐在长椅上，小勇，低着头盯着脚尖。
深夜，医院安静极了，透着一股子阴森气。
偶尔有个把护士，查询。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踏出脆响声，回音踏一声响了两，更加赫人。
一个小时后。
医生依旧没有出来。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