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王子,如今可明白了?”
贺逻闻言,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要你管!”
赤焰匐头疼,正想找台阶,让贺逻下去。
不想这时候,赤狄左贤王挛鞮·金蹄剌竟突然开口,插了一嘴:
“大蕃以武为尊,十三王子不通文墨,也是正常。”
“若王子有心钻研,说不准来日才学不在苏詹事之下!”
“苏詹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看似帮贺逻说话,实则从中挑唆,让贺逻和苏润更加敌对。
而金蹄剌突然帮腔大蕃,顿时让不少朝臣心生警惕:
赤狄可汗娶了绮霞公主,怎么着赤狄储君竟然向着大蕃?
龙椅上,熙和帝眸光微暗:
他果然没有多想,赤狄一直以来就是在坐收渔翁之利!
望着笑里藏刀的金蹄剌,苏润转头跟赵叡交换了个眼神,得到肯定答复后,面上扬起一抹飞扬的笑意,欲扬先抑:
“左贤王说的是,岂能以一时得失论英雄?”
殿外,梁玉跟峨眉山老表一样,急的上蹿下跳:
“他们根本就在欺负子渊,子渊怎么还能说赤狄人说得对……”
欺负?
这两个字把张世都听笑了。
这么多年,除了夫子和冷师傅,还真没人能欺负得了子渊,璨之估计是关心则乱了。
司彦同样猜出苏润留了后手,见梁玉跟蚂蚱似的蹦跶,怕他扎眼,只得联手徐鼎和叶卓然把梁玉按住,免得他言辞不当,回头被御史弹劾:
“璨之,别捣乱,子渊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秦镶顺手给了梁玉一后脑勺,让他安静。
被迫老实的梁玉,只能期待的望向殿内的苏润,嘴里低声道:
“子渊,你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而殿内,苏润果然没有就此作罢。
只见他单手负于身后,下巴微微扬起,目带睥睨的望着诸位外使,骄傲道:
“可成者为王,败者寇,也是千年来不变的道理。”
苏润奚落了金蹄剌一句后,对贺逻贴脸开大:
“你才疏学浅,见我犹如井底蛙观天上月。”
“等你哪天学富五车,见我便会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今日不如本官,来日只会更加不如本官!”
苏润为了做足姿态,高昂着脖子,欣赏含元殿头顶上繁复而大气的花纹,心中暗道:
中二嘛!
谁不会啊!
就是这个姿势,容易扭到脖子。
火红的官袍映照着苏润坚定清隽的眉眼,在满朝文武眼中,红色身影越长越高,似乎可以撑起一片天地,以至于如此张狂之言,所有人却都觉得:
苏润说得对!
梁玉更是在殿外声援:
“贺逻就是不如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