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贺军长亲手调查的，做不了假。”谭思齐看着方秀丽说，“秀丽，这件事情的轻重你心里有数。何同志做的事情，本来应该公开批评，全军通报。但是这么做，何同志这辈子就毁了，她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是贺军长求情，陆团长和楚同志才答应保密。除此之外，陆团长的另外一个要求是要何美娇脱下军装，离开部队。”
谭思齐说的很清楚，这是陆战凛的要求，跟楚月没有一星半点关系。
谭思齐继续说，“这件事情就只有贺军长，陆团长，楚同志，以及意外撞见的徐连长，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谁也没有往外说。如果不是你和楚同志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知道。”
换言之，那些被何美娇伤害的人，一直在努力保护着何美娇的名声，不至于让一个姑娘因为丢人而走投无路。
楚月明明知道这一切，当她以何美娇好友名义去刁难的时候，楚月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曾替她自己解释一句。
方秀丽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懊悔的泪水哗啦啦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是她错了……她错的离谱……
谭思齐没有再安慰，任由方秀丽宣泄情绪，而是走过去开门，招呼外面的谭柔柔进来。
谭柔柔重新进了病房，看到方秀丽哭得更伤心了，小丫头跺了跺脚，对着谭思齐大声说，“爸爸，你怎么又把妈妈弄哭了！”
她爬上病床凑近到方秀丽的面前，“妈妈，你别哭了，我一定按时去上学，我再也不迟到了，我不会再嫌弃学校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你别哭了，你别哭了！柔柔会听话的。”
谭柔柔的小手帕，一遍一遍擦着方秀丽脸上的眼泪
但是方秀丽脸上的泪水，一直停不住，而且右边脸比左边的脸掉的更多，跟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
不对，这不对劲啊。
谭柔柔用小手捧着方秀丽的脸，左边看看，又右边看看，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爸爸，不好了！妈妈的右边脸坏掉了！她动不了！哇哇哇，爸爸——”
……
另外一边，大院里。
咚！咚！咚！
锤子敲击的声音一下一下。
刚从军营里回来的陆战凛脱下了军装外套，在修理院子的大门。
每个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的嫂子看到这一幕，都会尴尬的笑一笑，因为这扇门是被怒气冲冲的方秀丽一脚踢歪。
按楚月说，这个门谁弄坏，就应该谁来修，她还是挺想看方秀丽蹲在她家门口，给她修木门的场景。
可是一想到方秀丽都进病房了，小命都快折腾没了，也就想想算了。
免得方秀丽又在他们家昏过去，害得她必须抢救，那个更费力气。
而且……看陆战凛修，也挺赏心悦目的。
该说不说，男人用健壮的手臂拿着沉重的锤子，肱二头肌因为用力隆起，薄薄一层军装衬衫紧绷着，露出的不仅是手臂的线条，还有肩膀，后背，被皮带紧扎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