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做我的狗？”
方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冯少锋。
“是，方先生。”
冯少锋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如同捣蒜一般，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急切。
此刻的他，已然被方寒那恐怖的实力彻底震慑住，心中哪还敢有半分犹豫。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外甥王威狠狠坑了一把。
王威信誓旦旦地说方寒从前不过是个又傻又废的家伙，即便近来修为有所提升，也绝不可能强到哪里去，他这才跟着王家的人一同谋划着要杀到方家去。
可如今亲眼目睹方寒展露的实力之后，他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早知道方寒如此深不可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参与此事。
他心里清楚，冯家决然不会因为王威这么个外戚，就贸然与方家断了合作，更不会冒着被方家封杀的风险。
如今，在见识到方寒轻而易举便将王长龙这样的高手一击致命后，冯少锋已然彻底认清现实，他深知自己的父亲冯安国，在方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就算是冯家那位威名赫赫的老祖冯无敌亲自出手，恐怕也不是方寒的对手。
念及此处，冯少锋愈发觉得自己此刻的决定无比明智，唯有紧紧抱住方寒的大腿，或许还能为冯家求得一线生机。
“那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和你家老祖，让他们主动来雁鸣城，给我方家道歉，不然的话，我灭了你们冯家。”
方寒神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然，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眼中，冯家若不低头，覆灭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
“是，我……我现在就回去转告我父亲和老祖……”
冯少锋忙不迭地应道，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
此时的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心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将方寒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父亲和老祖。
他可不想步王长龙、王威和冯昭仪的后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慢着！”
然而，就在冯少锋慌慌张张地准备牵过马匹，翻身上马之际，方寒那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方先生，你……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冯少锋浑身猛地一颤，双腿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
他惊恐地望向方寒，心中七上八下，生怕方寒突然改变主意，要取他性命。
此刻的他，哪还有半分冯家少主、高阶武宗的威风，在方寒面前，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满心恐惧。
“这些人，你总得埋掉，不能曝尸荒野吧？”
方寒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淡淡地说道。
那些尸体中，有王长龙的，有王威的，还有冯昭仪的，他们的鲜血早已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方先生，我马上埋掉他们。”
冯少锋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了地。
他还以为方寒要对他不利呢，刚刚那一瞬间，他吓得差点失禁。
虽说他身为高阶武宗，又是冯家的少主，平日里见多识广，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滋味，他还是头一回真切地体会到，那种直面死神的恐惧，让他刻骨铭心。
此刻，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适，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地上的尸体，准备挖坑将这些人掩埋，只求能尽快完成方寒交代的任务，然后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先前方寒那一掌，在地上拍出了一个大坑，将王长龙和王家的一些客卿和马匹击杀了，这个大坑，倒是方便了冯少锋，他将王威和冯昭仪的尸体，丢进了这个大坑里面，然后开始掩埋起来。
身为高阶武宗，他做这些事情，那还真是牛刀杀鸡，虽然他没有工具，但行动起来，迅捷无比，很快，就将所有的尸体处理掉了。
现场，只留下一个土堆，只留下几匹惊走的马。
“方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冯少锋弓着身子，声音微弱且颤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位如魔神般的存在。
方寒仿若未闻，他神念微微一动，只见一道寒芒闪过，那柄玄铁剑仿若有灵，“嗖”的一声从他的苍龙戒中疾射而出，稳稳地悬浮在空中。
随即，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轻盈地落在玄铁剑之上。
他紧接着，玄铁剑呼啸而起，划破长空，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剑气痕迹，久久不散。
“他……他能御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