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调色盘，洗地或者反黑之类的，这个圈子是经常出现的。但是，美术？
“我能问一下吗？老板，你跟那位画手是什么关系？我们怎么会突然搞这个？”
新年加班痛苦无奈，完全就是看在丰厚的奖金的份上。何未在这个时候，狗胆突然增大，不怕死的开口询问。
坐在他对面，只听了只言片语的江宁，从数据堆里抬起头，仿佛在看一个找死的蠢蛋。
不要命了？老板的事情是那么好打听的吗？
在她的认知体系里，上一个私自打听老板私人行程的，已经被开除了。
“我跟那一位认识。我能确定对方不是抄袭的。对了，需要钱的话给我打个条子，从我私人账户走。尽量不要动用公司的资源。”
公司不是一个人的，公司的资源也不能拿来私人使用。江逐华心里分的清，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这件事情算你们给我私人加班，嘴巴严一点，另外给你们付工钱。”
江逐华稍微警告了一句。
“老板放心，我的嘴可严了。”
何未道。
嘴严？江逐华相信这件事情。就是不太相信对方的脑回路。
“三思而后行，别再干出给树浇冒烟那种事了，做事情扫干净尾巴。”
给人家浇发财树，结果还冒着热气，这件事情让江逐华偶尔想起来都觉得丢脸，所以印象格外的深刻。
何未想起自己刚入职的时候干的蠢事，只感觉脸皮一阵一阵的发烫。
“我那个时候还是个新手，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何未郑重其事的保证，恨不得就举手发誓了。当时不是第一次干那种缺德事吗？一点经验都没有。
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时代变了！
挂断电话之后，何未斗志昂扬的坐在工位上，开始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并且开始悄悄的买水军。
就算现在还没有证据，先买一点水军，带一下方向，给那位向日葵太太留下一个较好的路人缘。
这种事情，不能硬来。像那种有的无脑的稿子，几毛钱一条，但是那种高级的就贵了，反正老板有钱，何未花的一点都不心虚。
【不要那种硬稿，弄点软文，夸一下那位向日葵太太比沉沙画的更流畅，更有感觉。要那种假装不经意的。不用阴阳怪气另一位。】
大家都是有群的人，何未在各路水军的群里发出消息，只不过没有买很多水军，一旦水军基数大的话，很容易被路人察觉到情况。
稍微带一下节奏就好了，节奏一旦起来的话，人会更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猜测的。节奏更有利于谁，在互联网上，谁就是怀揣真相的那一个。
江宁好不容易搞完了数据，凑过来看热闹。
热腾腾的咖啡端在手里，手心是暖的，老板不吝啬于开空调，室内也是暖的。
这样的加班环境真的让人很舒适，江宁转着自己的椅子，看了一眼何未的电脑。
“你们这些玩人情世故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江宁看着上面那些对话，还有各种各样的价钱商议，只感觉每一句话看上去都挺正常的，但是价格变来变去。
有时候随着话，价钱也会变。
“把握住人心，翻旧账，画大饼，展望未来，吹嘘自己的能力，或者抬高或者贬低。”
简单来说就是语言的艺术，何未看着这个一心搞数据，有时候，甚至完全听不懂别人阴阳怪气的江宁，努力提点了几句。
结果，屁用没有。江宁甚至看着他的头发，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记得你下班比我早，怎么头发有点油？”
何未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就只有一点点的油，甚至没有打绺，只是没有那么蓬松了而已。
没有被人点出来还好，一旦被人点出来，何未当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跑到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个头。
然后去前台借吹风机。
真的是服了！怎么会有这么人才的女人？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何未实在是想不通对方的脑回路，她的脑回路就好像是一条笔直的线，直达终点，中间不会拐任何的弯。
就像你问对方一道情商题，结果对方做成了数学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