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沈家老宅的灯光仍亮着。
林初月站在窗前，背影清冷。她手中握着那本母亲年轻时的随身笔记，封皮已经发黄，隐隐还能闻到药味。她一页页翻阅，却在中段夹缝中发现了一封信。
信件纸张极薄，上面却工工整整写着一段话：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认识你，不是我不记得，而是我被人改写。记住，记忆不是一切，真相藏在信念里。”
署名：沈晚青。
林初月心猛地一颤。
母亲早就预料到了今天。
她目光越发坚定，立刻转身走入母亲的卧室。
“妈，我知道你听得见我。”
床上的沈晚青眉头动了动，眼皮微颤，似乎挣扎着要醒来。
林初月握住她的手，语气缓慢而坚定：“你曾经在一场会议上拒绝沈家的精神研究计划。你告诉我，‘人类的心灵不是可以随意编程的机器’。”
“他们害怕你清醒，因为你一旦醒来，很多人都保不住了。”
话音未落，沈晚青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
远景资本总部会议室。
厉湛川坐在主位，手边是一份加密U盘资料。他的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中是当年实验小组的成员合影。沈芳、沈衡川、顾父、厉母——竟然全都在场。
“X.31计划，最初名为‘共鸣记忆植入’，是沈家主导的精神研究，目标是让特定人群形成群体认知依附。”
“也就是说，一种‘可控意识洗脑’。”
厉湛川眉头紧锁，看向身旁的副总：“有没有办法查出这份计划是否被量产执行？”
副总摇头：“沈家控制的研究机构都非常隐蔽，但我们通过顾衍川那边得到消息——最近的‘新药实验’可能就是X.31的延续。”
厉湛川站起身，语气冷肃：“立刻准备资料，三小时后，我要亲自去沈氏董事会。”
副总愣住：“你要……正面硬撼？”
“这盘棋局已经下得够久了，是时候翻桌了。”
……
当日下午，林初月踏入林氏集团，径直走入董事会议室。
林正国果然已在其中，他一见到林初月，脸色复杂。
“初月，你母亲刚出事，你还有心情搅动风浪？”
林初月冷冷看他一眼：“你已经和沈衍礼合作了？”
林正国一愣。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以为换掉沈母床边的医生我不会发现？你以为你和沈衍礼的会面，就能瞒过我？”
林正国面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我是为了林氏。”
“为了林氏，出卖你前妻的灵魂，出卖你女儿的命？”
林正国猛地一拍桌子：“林初月！你太放肆了！”
“我才刚刚开始。”林初月将一份打印资料甩在桌上，“这是远景联合我母亲多年科研成果的专利归属证书，一旦公布，林氏将被认定为非法技术应用，整个董事会都要被调查。”
林正国脸色瞬间发白。
“除非——你立刻召开董事会，宣布重新审查董事席位。”
会议室一片死寂。
几位董事低头不语，只有林正国的手紧紧握成拳。
这时，门被推开。
顾衍川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黑色文件夹。
“抱歉打扰。”
他淡声道：“沈衍礼现在已经掌握林氏47%的投票权，他打算借机成立‘医学技术子公司’，将X.31推入商业医疗。”
“如果你们不想明天被挂上新闻头条，就现在投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