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肖宁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市的灯火。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着，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屏幕上停留的是厉湛川的号码。
他心乱如麻，脑海中回响着厉湛川今天在办公室的冷声质问：
“肖宁，我给过你机会。但我也希望你清楚，没有第二次选择的余地。”
肖宁咬了咬牙，正准备按下拨号键时，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跳出“沈芳”的名字。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肖宁，”电话那头，沈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你那边的资金转移做好了吗？”
肖宁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的语调：“按计划完成了，资金已经分散到了几个账户，目前没有异常。”
沈芳显然松了口气，语气稍缓：“很好。林初月和顾衍川还想跟我斗，他们还嫩得很。接下来，你按照计划继续执行，把剩下的资金也安排妥当。”
肖宁垂下眼，声音低沉：“沈总，我有些担心，对方的动作太快了，可能已经在暗中盯上我们。”
沈芳冷笑一声：“盯上又如何？我手里的牌还够多，只要他们动手，我们就能先发制人。”
挂断电话，肖宁的手微微颤抖。他苦笑了一下，将手机塞进口袋，自语道：“你有牌，但我是你牌局里唯一的漏洞。”
“肖宁的反应越来越慢，他开始不安了。”林初月合上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顾衍川。
顾衍川放下咖啡杯，眼中带着一丝冷意：“这种不安对我们有利。肖宁一旦有情绪波动，就会做出错误决定。”
林初月轻轻敲击桌面，语气笃定：“不过我们不能完全依赖他。他的关键作用只是引出沈芳。”
顾衍川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赞许：“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说说看。”
林初月从容一笑：“沈芳的最后一步计划，肯定是大额资金转移。她的弱点就是太过急功近利。我们给她设一个局，一个足够大的诱饵，让她以为可以翻盘。”
顾衍川点点头，沉吟道：“比如一次大规模的商业合作，涉及的金额足够让她心动。”
“对。”林初月微微眯起眼，冷冷道，“我们假意引入一个海外投资人，让沈芳以为她可以趁机将资金漂白。”
顾衍川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件事我来安排。你负责继续接触肖宁，让他一步步带着沈芳走进这个陷阱。”
林初月轻轻一笑：“我们要的不是一次小胜，而是彻底击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