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哗然之中，创世神叹了一口气，面露犹豫之色：“也是误会吧，不过月神实在是太冲动了。”
生命神面露难色，她很想开口。不过她也只是听了夜争的一面之词，再加上她对于生命的推断，真实率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
而且没有证据，很难替夜争当证人。
光明神不语，她接着环视了一圈，淡淡道：“月神，你怎么说？”
夜争并没有急赤白脸地解释，而是看着那些笑容满面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的女子们，眼神突然很温和。
她像是在说：“没关系。”
有一个姑娘捂着嘴笑时还把嘴上的口脂弄花了，女孩垂下眼，轻轻一划，嘴角本来上扬的弧度硬生生地被血红的口脂压了下去。
弯弯的眼睛，向下的嘴角。生生变成一个滑稽的哭脸。
夜争怔了一下，随即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她们在哭，但她们被捂住了嘴，她们的反抗直到今日才能有一个审判。
她必须赢。
月神一挥手，空气中传来月光似的波动，空气中传来了哭叫和呐喊。
“我讨厌他，我恨他，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神明大人不是来救我的吗？如果神都放弃了我，我又该去求谁？”
“好疼啊啊啊啊，血红色的烙铁就那么摁在我的心口。他拿起鞭子，用我的血清洗罪恶……”
“闭嘴！”创世神想用灵力打断，但由于周身灵力已经被光明神锁住了，只能咬牙切齿道：“月神，没有证据，造假可不好。”
“确实，”战神虽然面露迟疑，但还是道：“这个声音……是可以乱编乱造的。”
生命神低头，她的拳头已经攥起来了。而智慧神眸光静静地看着光明神，一言不发。
听到此言，夜争道：“我自是明白，只是想倘若今天赢不了，我也必须让你们听听她们的心声。”
她是月神，她聆听民间疾苦，她知道她们的苦痛，她必须让渣滓听见他按下去的惨叫。
但是——
光明神看向她：“那你是没有什么实在证据了？”
夜争看着她，坦然道：“是。”
光明神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全场一片寂静，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夜争突然低头，再抬起来时，已经是笑容满面。
这姑娘道：“正所谓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咿呀扯远了。”
众神：……啊？
一头雾水。
这是知道要输了，开始发疯了？
“当浑浊成为常态，清白也是一种错。”
月神慷慨激昂：“我愿去死！”
大义凛然！我辈楷模！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光明神淡淡的表情差点破功。
你愿意去死。
你怎么这么不顾我死活，夜同学。
不是说好坚持到聆尘来吗，夜争同学你摆烂几个意思啊，就背几句诗撑了还不到十分钟。
你没有猜错，这其实是肖闲和夜争计划好的局面。
这次众神的审判，独缺海神。别的神都以为他去人间办事儿了。在场只有肖闲和夜争知道，他究竟去干什么了。
早在一年之前，幻灵界灾祸的端倪开始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肖闲想起来当初在世界树上看到的预言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