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甚至已形成习惯，见面就手痒痒。
“你也说了我们是血亲，”齐天又道，“那如果我是贱种，难道你还能高尚不成？”
“齐天，”徐雨薇终于开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
齐天却是一怔：“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认错的，是会一脸怨毒地盯着我，依旧不停地叫嚣贱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人设崩了啊，我的好五姐。”
“不是，”徐雨薇颤声道，“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在生日宴上，徐东海说出那些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我都是受了别人的蒙蔽和引导。”
“蒙蔽是吧？”齐天笑了笑，直起身子看向徐思文，“那我就给你们个机会。我来到徐家之后，虽说所有事情的主谋是徐东海，但徐思文屡次栽赃陷害，对我做的恶和徐东海不相上下，所以，只有你们帮我杀了徐思文，我就放过你们。”
徐若云、徐清雅、徐清宁，乃至秦茹萍俱是神色一怔。
如果齐天现在不再对徐雨薇动手的话，那她们身上的诡币凑起来再买一颗活蹦乱跳丸还是够的。
可是……
徐若云微微瞥向徐思文。
从齐天刚才抓徐雨薇，再一击将徐雨薇的四肢击成血雾的实力来看，她们大概率不是齐天的对手。
死一个，还是没血缘关系的，是不是比死五个要划算？
“大姐！”徐思文神魂巨震，忙连声道，“这是齐天的离间计啊！他只不过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好满足他报复的恶趣味。他是想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经不起考验啊，大姐！”
“呵，”齐天嗤笑道，“徐思文，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觉得我们名满临江的冰山美女总裁大姐不懂？不过简单归简单，好用就行，一条命换五条命，这笔账谁都能算清。”
徐思文是真的慌了。
有已被打成人彘的徐雨薇珠玉在前，徐若云等人自然知道齐天是真的敢动手杀人。
在死亡的威胁下，亲情、友情、爱情乃至人性都不一定靠谱。
或许有威武不能屈的人，但绝不可能是徐家的这几个女人。
他小跑两步，凑到秦茹萍身边，噗通跪倒地上抱住秦茹萍的大腿带着哭腔叫道：“妈！我可是您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啊，我以前确实有对天哥哥做的不对的地方，但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啊。”
秦茹萍低头看着徐思文，泪眼婆娑。
相处十余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可是现在的局面，她实在是没法选。
一边是亲手养大的儿子，但一边也是她的四个亲生女儿。
其余人，包括齐天的目光都落在秦茹萍身上。
徐氏三姐妹自己不好做抉择，只好把选择权交给秦茹萍，作为在场辈分最高的人，又是其余所有人的母亲，自然应该由她做出选择。
“秦茹萍女士，”齐天开口道，“看来她们把选择权交给了你，那你就选吧。”
“天儿，”秦茹萍的眼泪落下，“这些年我对你确实有亏欠，但我们毕竟是亲生母子，真的没有缓和余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