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前线物资本就紧缺,南后却在后方以“节俭”之名克扣药材和粮食,使得本就捉襟见肘的救治工作雪上加霜。
淳于意在山中采集药材时屡屡碰壁,村民们因为害怕传染,闭门不出,不肯提供任何帮助。
他好不容易寻得一些草药,却发现药效远远不及预期。
他气愤地捶打着山石,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郑袖和靳尚更是趁机兴风作浪,散播谣言说疫病是天谴,是孙子带来的灾祸。
他们煽动村民将病患驱逐到村外,任其自生自灭。
孙子得知后,怒火中烧,立刻带人制止了这场暴行,并严惩了几个带头的煽动者。
但他知道,这只是治标不治本,郑袖和靳尚一日不除,后患无穷。
孙子回到如月身边,发现她的呼吸更加微弱,脸色也更加苍白。
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扁鹊再次诊脉,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疫病已经深入骨髓,恐怕……”
孙子打断了扁鹊的话,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不,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他紧紧握着如月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心中默默起誓:“如月,我绝不会放弃你!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我也要把你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夜晚,孙子守在昭阳如月床边,昭阳如月虚弱地看着孙子,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孙子……我……”
夜深人静,只有昏黄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着简陋的房间。
孙子坐在昭阳如月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苍白的脸庞。
昭阳如月虚弱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妩媚,她轻轻抚摸着孙子的脸,柔弱无骨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撩拨着孙子的心弦。
孙子忍不住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昭阳如月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病弱气息,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孙子心中燃起的欲火。
他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轻轻将昭阳如月的手放回被子里,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无奈。
就在这时,孙子敏锐地捕捉到窗外闪过的一丝黑影。
他警觉地起身,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靳尚鬼鬼祟祟地指挥着几个人,将一箱箱药材搬上马车,显然是要偷偷转移这些救命的物资。
孙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靳尚的贪婪和狡诈,但没想到他竟然敢在疫病肆虐之际,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孙子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迅速回到屋内,写下一封书信,交给一个可靠的村民,让他连夜送到楚王手中。
信中详细描述了靳尚的罪行,并附上了几个关键证人的姓名。
第二天清晨,楚王震怒,立刻下令彻查此事。
靳尚的阴谋败露,被当场抓获,追回的药材也及时送到了疫病患者手中。
然而,这只是杯水车薪,疫病仍在蔓延,昭阳如月的病情也未见好转。
扁鹊再次为昭阳如月诊脉,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孙子焦急地问道:“扁鹊先生,如月她……”
扁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我会再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