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二十万（他从来没想过当他直播结束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些人会把另外的二十万给到他的家人），所以，他始终保持着礼貌和克制，虽然现在他心底慌得一批。
“所以，我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那尾款都不会，都不会……”
他说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在自己可能的最后时刻，被碾的粉碎。
是啊，要是按照他的性子，本该是找一个无人的山村，安静的倒在那老树底下，成为最自然的自然地一部分，而不是现在这样，把自己拿出来甩卖之后，还要可怜兮兮的希望能够保存一点点的尊严。
“周福人，周福人，你把你旁边那个小哥哥的电话给我，我给你补上所有尾款，绝不食言。谁说瞎话死全家。”
弹幕里，这句话被刷屏了。
没人看得见他隐藏的心酸。
他抬头看向姜鲤，露出尴尬的神情。
“那个……我歇的差不多了，咱们继续？”
姜鲤点点头：“好啊，那咱们就再往前走走，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所在。”
周福人把手机镜头固定好，起身跟着姜鲤向前走去。
找姜鲤要电话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毕竟，如果姜鲤愿意当一个网红的话，他早就名震大江南北了，又怎么会是现在的寂寂无名呢。
自己就别干这些缺德事儿了。
通道又拐了几个弯，始终没有出现其他人。
里面的空气也还算凑合，看来这个通道一定还有其他出入口，甚至还有其他通风口。
周福人时不时要回头看看身后，时不时会突然出现其他的怪物——这还是地面上那个来去如风的怪物把他吓到了，他感觉自己正在奔向那个怪物的巢穴，属于典型的……送货上门。
难道要让所有人见证一场屠杀？他心底暗暗思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但有，还很大。
又过了一阵，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什么啊？
周福人看见第一眼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人类空间吗？
眼前的一切，是什么？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通道的顶端，在周福人视线里看的居然很模糊。
一个圆形的巨大的光膜，出现在眼前。
就像……就像一个巨大的蛋：所有的各色光，都在这个光膜里自由旋转。
蛋的顶端和底端，分别在棚顶和向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周福人看不到。
这些光并不刺眼，也没有向外激射产生的其他特性，因为周福人清晰地看见，四周的洞窟墙壁，都是自然形成的模样，并没有任何外力的痕迹。
简单说，看着墙壁上的苔藓和墨绿色的水痕，你能清楚地判断，眼前的一切，和四周没什么关系。
他立刻看向姜鲤，发现他盯着眼前的光膜，看的很入神。
“这……这是什么？”
周福人问出了这句话。
当然，屏幕里早就有了几万句。
这是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