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珠拿起纸仔细看过来，每个字上，他的视线都要停留。
“岳果儿那幢房子，值多少钱？”
刘明：“丽湾别墅，天洲最好的房子，没有之一，再加上那个是丽湾里的楼王，所以，如果现在出手，可以轻轻松松达到二十个。”
赵灵珠呵了一声：“这么说，姜鲤是买不起房子的？”
刘明点点头：“家主说的是，就算是他把自己的祖祖辈辈都喊起来，也攒不起买房子的钱，更何况…岳果儿不缺钱的，她会把房子卖给一个毫不相干的普通人吗？属下觉得不会。”
“确实不会。”赵灵珠缓缓点头。
他知道，在这世间，无形的东西，除了时间，还有阶层。
这都是无法跨越的东西。
就像是井里的蛤蟆看不见天；可那天上的人也同样看不见蛤蟆呀。
赵灵珠：“这个姜鲤加入天洲特事局了？”
祁峰摇头：“没有，这也是他不同凡响的地方，没人为他撑腰是不可能的。”
“嗯？”赵灵珠一愣：“居然没加入特事局，还能得到岳果儿垂青……呵呵，看来正英受到刺激，就是这两个人所为了。”
四个人都没说话。
家主做出结论的时候，并不需要别人在一旁多嘴。
任何多嘴都是僭越，都是小聪明的炫耀，都是不得体。
找不准自己位置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接下来，你们要几条线并行，把我们的人全部撒出去，除了大公子的事情最主要以外，我要岳果儿、岳凌琦和姜鲤的行踪信息，越详细越好。”
“是。”
“针对岳果儿、岳凌琦的调查，不必太躲着人——如果正英失踪的事和她们有关，那她们就是敌人，和敌人客气什么！”
“是。”
“以半天为一个时间节点，一天之内，我要四次信息汇报，告诉所有人，不管谁找到大公子，至少一个小目标的奖励，还有强体一号三支，传下去。”
“是，家主。”
等蒋高仁都出门去，赵灵珠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住了，他缓缓地软下来，坐在地上。
窗子上光亮耀眼，他在窗子里发现了亮晶晶的东西。
是泪水吗？
几十年不见了，老朋友！
…
…
岳果儿接到路娆的电话，赶到医务室，见到了已经冰凉的王槐里。
“岳局，你看……”路娆指着地面散落的管子：“这可和我没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