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因为你不够分量。”姜鲤的眼神带着无法言说的厌烦：“调查那些受伤害的女人的，就是你吧？”
“呵呵。”顾厉脸上蒙上一层红光，被人如此看轻，让他体内的热血像失控的江水奔流，“不错，但还不止我，还有我们局长。”
“连惊涛？”
顾厉又冷笑了一声：“怕了？现在知道怕了？和特殊部门斗，你长了几颗脑袋？”
“一颗脑袋，”姜鲤笑了一下：“就只有一颗脑袋，你有什么想法？”
“哼。”顾厉脸色狰狞：“我知道你有点本事，那又如何？你还能和整个特事局对抗？扯淡，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所以，你今天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后等待最后的审判，除此以外，任何方法指向的都是死路。”
说完，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我们特事局的能力，远不是你这个小卡拉米能够想象的，如果都像你这样胡作非为，哼，世道早特么乱了，真是可笑至极。”
“今天，我是奉命出来查找杀人犯的证据，局长他们都知道的很清楚，如果你敢胡来，就等着他们的雷霆一击吧。”
史志想拔脚离开，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这个办法行不通。
生死已经不在他自己能够控制的范畴之内。
现在离开，没有活路。
只能等到最后，看看会不会出现奇迹：他看了看顾厉，又看了看姜鲤，非常奇怪的是，他觉得如果姜鲤是最后的胜利者，也许自己还有活着的机会。
至于这个越说话越软的顾厉，史志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家伙不择手段，怕是自己搞不赢。
罗卿音感觉自己找到了上一次姜鲤来并州的真正原因。
他在……做好事？！
这是一个被人喊烂了的道德指标，现如今越来越为更多人唾弃。
只是因为富人的善良少见，穷人的善良实在让人心酸。
最高的道德都是自上而下，绝非自下而上。
这都没什么关系，现在最主要的是…姜鲤是一切杀人行为的最终指挥者和操控者……
我好像应该恐惧……罗卿音自顾自的想到。
可为什么我没有？
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感悟冷暖善恶的神经，还是因为我天生邪恶？或者是自己对于邪恶的控制已经没有反抗的勇气？
她抬眼看向姜鲤，在这一刻她真的想问问他做这一切，原因是什么。但当她和姜鲤平静的目光相接，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灵魂都在升腾，自己似乎要从这个狭小的维度飞升出去……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平静啊！
去他娘的善恶对错，他们把我当筹码送去死亡现场的时候，他们在我被追杀需要帮助的时候的超级冷漠，我需要和他们拥有一样的视觉和思维习惯吗？
需要吗？
要吗？
要你奶奶个头！
罗卿音的眼神瞬间爆灯，像是开启了新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