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咱们干这一行的，总有翻车的那一天，只不过来的早了一点而已。东西都收拾好了了吗？”
“咱们东西没什么，拿着包就可以走。但是……”
“还想着你的那个p呢？命都没了还想着几把的事，你可真特么心大。拐过去，咱们换一辆车回现场看看，如果没有结果，咱们立刻离开。”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地方，偷了一辆没有警报器的老捷达，大摇大摆的沿着原路返回。
羊顺涮烤屋门前，只有零零碎碎两三个人在那说话，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走吧，这一回咱们可算是中奖了。不但要躲着兵王的追杀，更要防着熊老大的黑枪，d，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好吧，狗命重要，走。”
安静的夜晚，珠光宝气。四散的美食的香味，还有汽车回家的汽笛声，绿灯闪亮的那一刻过街人群整齐的脚步声，都混合在一起，升起又落下。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失意的人即将流落天涯，就像是树叶上忽然来的一缕风，倏忽之间了无痕迹。
更多的仍是吃饱了饭的饕餮老客，散着酒气高谈阔论的声音，在街道上传的更远。
两个人心底下惊惧，到了一个僻静街道，找了一辆更破的车，扯下牌照，两个人上了车，兑着火，眼看着车上油足够充足，立刻就准备开拔。
“要去哪？这么急的吗？”
车辆后座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两个人吓了个半死：那个小个的枪手就准备拔枪，谁知他的手臂一麻，手枪掉在了副驾驶的脚垫上。
驾驶员一颗心都要蹦出来，手在档把上不停颤抖，他顺着后视镜看过去，赫然发现自己要“枪杀”的主人公，正安然的坐在后座上。
鬼！绝对是鬼！
特么的，自己从羊顺门口到这里，少说也开出去了十公里，他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自己居然毫无所知。
没有人能办到这一点。
“不认识了吗？不应该呀。刚才还举着枪打出了六颗子弹，你看这是子弹打下来的混凝土块。”他张开手，手里放着几块形态各异的小混凝土块。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司机瞬间在驾驶员的座位上翻身跪下：“我这是第一次，我只是个开车的，大哥饶命。”
“第一次？你还有什么东西是第一次？不带这么胡说八道的。简单说说吧，我只要真相。”
突然，司机和副驾座上的男子同时而动，司机右手拔出一个匕首，对着后座的姜鲤头顶刺下，而副驾的男子左手里赫然又是一把手枪，对着姜鲤连开三枪。
这把手枪没有消音，巨大的震动让这辆小车都跟着震动，硝烟散去，前面的两个人同时傻眼。
后座坐着的这个人，身前出现一道暖暖的光罩，把他完整的护住：他们的匕首停在半空，而子弹，正在姜鲤的手里把玩。
姜鲤手指一弹，一颗子弹打进司机的右臂，另外两颗子弹，都赏给了副驾上的那个小男人。
这一次，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真正的绝望。
ctY，碰上物理免疫的了，这还怎么玩！
两个人的身体委顿下去，就像是被放空了水的水池，再也聚不齐一份力气。
“虽然你们就算是死了，我一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但我还是喜欢听你们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
“我说。”
“我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急。”姜鲤一伸手，就把副驾的小男人扔到了路边的树枝上：“现在，你可以说了，记住，不要说一句谎话。”
“是大哥，不对是大神。”司机颤抖着说道：“我叫赵东，他叫林四环。我们俩是狱友，在一起服刑七年，后来出来之后，干了这种没本钱的买卖，江湖……那个道上叫我们高低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