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程方已经把他的身体当成了唐僧肉。
现实版的唐僧肉。
眼看着这几天下来，程方的眼角越来越红，血丝就要盖满整个眼珠子了。
他居然很纠结，非常非常非常的纠结。
如果能够把姜鲤的情况研究清楚，程方确信自己可以得到惊天的结论，完全可能打破原本对人体的固有结论，从此，作为医学大牛，载入史册。
但是，古老那里……是更明晃晃的诱惑，所有的名利地位，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落到自己手上。
比较起来，后面这一点看起来更有性价比。
快呀！
对于这样一个无父无母还躺在监护室里的人，帮他做决定是一种仁慈。
所以，程方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他把甄倩和张凡叫到了自己的茶社之内，就在他的办公室后面，两者之间有一个隐蔽的小门，外面不可见。。
茶社古色古香，是他所有经济活动的洽谈地、决策地和收货地。
他直接拿出了两张卡，递给了甄倩和张凡。
甄倩的表情很夸张，先是把卡死死捏在手里，又含情脉脉的盯着程方，好像一匹迎春的母狼，只要是程方点一下头，她就可以完全的奉献。
她甚至都没有问一问程方，这张卡是什么意思。
张凡战战兢兢的，二十多岁没敢想过的事情，这短短几天竟然有了重复。
卡里的钱，真的令人向往。
程方扫了甄倩一眼，甄倩抓起张凡的手，把卡放在了手心里：“妹子，院长的奖励，不拿等什么。今后啊，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哈哈。”
她笑的放荡而自信；她则纠结而胆怯。
“这几天你们做的很好。”程方他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假模假式，但这却是领导必要的开场白。
“还需要四到五天，记住，这几天之内，还是和原来一样，除了你们两个，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姜鲤的监护室，记住，是任何人，所以，你们俩辛苦一些，轮班一定要仔细。”程方看着张凡：“张凡，你没问题吧？”
张凡有一种突然被领导赏识的惊喜，更有一种滑落深渊的恐惧。
但问题是，她无力反抗。
“我……我没问题。”张凡脸色又红了，只不过这一次，红的不太均匀。
“很好。”程方咧嘴笑了一声：“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好好给你们庆功，你们都是我们市立医院的功臣，是大功臣。到时候还会有一个更大的红包送上，绝不食言。”
程方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如同一个指挥若定的上将军。
……
姜长林用力揉了揉额头，他感觉脑子有点僵。
原本他的感觉非常好，但是，就在刚才，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突然就破坏了他许久以来快乐的心境。
他是姜鲤的堂兄。
姜鲤出事之后，他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毕竟，他就是姜鲤最亲近的亲人了。
通过这一段时间几次往返医院，姜鲤的身体好起来的可能已经没有了，至于剩下的…就是司机的赔偿，还有姜鲤留下的那一套老房子。
房子不大，四十多不到五十平，在老城区。
老城区的房子破旧是破旧了些，但是周围的医院配套、教育配套那绝对都是天洲的天花板级别，多，而且精。
这一切都将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原本这些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当初他还想着把自己孩子的户口挂到姜鲤的户口本上，这样孩子上学的时候，可选择的优质教育资源那就多了，但是被姜鲤这家伙无情的拒绝了。
所以，对于姜鲤如今这个模样，姜长林一点都没有伤心。
他现在只盼着一切都快点结束。
那么，这忽然而来的情绪，难道是姜鲤那里出了波折？
一定不会的。
抬眼看了一下时间，离下班还有二十多分钟，已经可以提前溜号了，他得赶紧去一趟医院，问问……他今天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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