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在禾苗苗身后，包括狮鹫在内的其他妖兽，全都神色怔然，同禾苗苗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中夹杂着无比愤怒的情绪。
在场只有几个听不懂兽语的人类在大眼瞪小眼，到底吱吱了些啥呀这是？
伴随小毛球最后愤怒的原地跺脚，禾苗苗的脸已经难看到马上就要爆炸的程度了。
“苗儿，这都说了些啥呀？”墨哈哈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毛球说累了，抓着禾苗苗的裤脚钻进她随身背着的背包里，不一会儿，传出了呼噜声。
禾咪咪也爬到呼延川肩头，趴着呼呼大睡起来。
禾苗苗深呼吸，开口说道：“这片海域连条鱼都没有的原因，知道了。”
他们还记得，最开始找南禺岛的时候，海里连条鱼都看不到，疑惑还存在心中未能解开谜团。
“为何？”呼延川来了精神，把禾咪咪从肩头拿下来抱在怀里，让它安心睡。
百里墨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和证道盟一门有关？”
禾苗苗点头：“没错，毛球说它们这次找到了一处制药工厂，就在中心那片建筑以东，那里有一个山洞，通往地底，地底有暗河，与大海相连。
洞中有一个丹炉，足有五尺宽，丹炉是冷的，应该近期没有炼丹。
它们在洞中还找到很多尸骨。
地下河流的都是黑水。”
说完，禾苗苗拿起小毛球从身上掏出来的那些碎渣，仔细查验过后，说道：“这些都是灵草的渣滓，他们应该是用那丹炉炼制某种丹药。
废水通过地下河流到了海中，将海里的生物都毒死了。”
宗堇棠接话说道：“那，三清洲的海水是同一片，是不是也有毒？”
百里墨说道：“不会，因为三清洲的暗口还有很多渔船，能打捞很多海货，只要有海货，就证明那片海水还没有被污染。
咱们也是离开三清洲附近海域，飞行了许久之后，才发现的这件事。
不过，能污染这么大一片海洋，他们在岛上炼制这种丹药的时间绝对不短。”
百里墨的分析是对的，三清洲和南禺岛相距距离难以估算，应该还不至于将整片大海都污染。
想起沙滩上那些尘封的血迹，禾苗苗猜测说道：“海中没有生物也有可能是被捕杀。
鱼虾什么的应该是被毒死的，可海中总是有一些妖兽残留的。
最早的记载中，也曾说过，本来南禺岛与大陆之间，还有很多座岛屿相连，也有不少人听说过南禺岛寒山古刹的传说。
之后多年都有人试图寻找。
我想上古大战之时，南禺岛上一定有居民，那些原住民，后来寻找南禺岛在未能回去的人，海中数不清的妖兽。
他们或许就是沙滩上那化不开的血迹...”
说着，禾苗苗看向宗堇棠：“还记得归墟之中，用婴孩炼丹的事情吗？”
宗堇棠脸色一变，苍白着脸点头。
“归墟之中是因为去了一位人类，也就是证道盟的人，给了这个以婴孩炼丹的方子。
说明证道盟有这种邪恶的丹方，这里炼丹的丹炉也这么大，说不准也是以人或妖来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