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趴在墙边冰凉的地板上。
胸腔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喉咙也火辣辣的疼，腥甜的味道充满口腔，地上还有她喷出的血迹。
看着地上的血迹，禾苗苗笑了两声，撑着墙站起身，走到中间。
那堵透明阻隔的墙也消失了。
虚影面色平静的漂浮在九层塔前，语气淡淡的问道：“你猜到了？”
禾苗苗笑笑，并未回答。
虚影继续问道：“你以为刚刚是幻象？”
禾苗苗依旧笑着：“你输了，对吗？”
虚影总算正经的看着下方的小姑娘，半晌，笑容有些无奈：“你怎知？你对他们的人性，就如此信任？”
禾苗苗摇摇头，回答道：“不，我是对他们的智商，很信任。”
“你什么时候察觉，这一切是幻象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那你如何确定他们都通过了考验？”
禾苗苗低头，有些宠溺的说：“因为你没有第四个人的画面，不是他修为低，是他一开始就觉醒了，你制造的幻象，并未影响到他，没有画面给我看，对吧。”
墨哈哈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能掌控如此大的家业，建立商业帝国，靠的就是脑子。
和他们几个在一起，墨哈哈不用脑子，甘愿当一个不动脑子的开心果，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拉垮过。
所以，他一定第一眼就发觉了自己处在幻境之中。
想要破除幻境的办法，无非就是那几种，和禾苗苗一样不破不立，对自己也下得去狠手。
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不听不看不说不做，只要不上当，任你有千万种手段。
虚影看着禾苗苗，显然还没能明白自己到底哪儿不对。
禾苗苗继续说道：“老墨没有画面，说明他并没有在幻境中失控，但你却同样把他捆起来。
说明你根本就不公正，这只是一个需要四个选项的游戏，是对我的考验。
那些画面，那些他们杀人的画面，都是假的吧，前面的反应真实，后边的一切，都是你编造的。
没有编造老墨，说明，老墨自始至终，没有动一下，没有说出一句话，你没办法真假参半的迷惑我。”
虚影冷冷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几个，确实聪明。”
虚影再次挥手，眼前画面依次浮现。
在呼延川举起巨斧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百里也在提剑抵在仇人脖颈处时，停下了。
还有宗堇棠，一剑斩碎地牢栅栏时，停下了。
三个画面中的三个人，发愣之后，同时笑了，他们做出了同禾苗苗一样的举动，自刎。
看着这三个画面，禾苗苗笑了。
哦，角落中还有一个画面，是一直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打坐的墨哈哈，耳朵里还塞着棉花，任凭四周纷乱嘈杂，他自岿然不动。
屋门打开，外面风雪已经停了，太阳热烈的照耀雪山。
虚影的声音自远方响起：“你通过了考验...”
禾苗苗看了眼打开的房门，转身补充说道：“还有一点，我们几个杀人，都不会杀的那般恶心。”
虚影飘在空中的虚影竟然踉跄一下，失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