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难看起来，“你怎么说话的？”
“你们供销社的员工对待顾客就是这种态度？”
售货员也不害怕，昂着脖子，“我说话怎么了，嫌我说话难听就别在这儿买。”
“我们供销社可不缺你一个买东西的人。”
男人终是绷不住面子，指着架子上的鸡蛋糕说，“帮我包起来。”
售货员睨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说话要说清楚？要多少？”
男人一想到，如果自己只买一两个，对方势必又要冷嘲热讽。
便冷冷回答：“五个。”
售货员麻利装好递给他，“鸡蛋糕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你需要花这么长时间看？”
男人黑了脸，“我想看就看，关你屁事。”
“臭娘们，再多嘴小心我揍你。”
售货员先是一愣，后就地大哭大叫起来。
“没天理了，我卖个货还被人骂。”
“你仗着你是男人力气大，就不把我们女人放在眼里是吧。”
售货员哭起来的声音又尖又细，很快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苏娇娇和黄晓敏两人出来时，正好看见男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
售货员想去追，被同事拉住，“算了。”
“我们这里人多，他尚且不敢对你做什么。”
“这男人一看就是小肚鸡肠的，真追出去你不怕挨打啊。”
售货员这才慢慢止住哭声。
“上班这么久，第一次遇见这么欺负人的。”
“我跟你们说，别看他穿得周正，这人有古怪。”
“进门后也不逛，直直地就往咱们糕点铺来了。”
售货员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男人长得不错，穿得也好看，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说明他就是来买糕点的，偏偏看了半天又不说买什么。”
“他的样子鬼鬼祟祟的，不像是买糕点来了，倒像是来打听什么的。”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
苏娇娇对这件事留了个心眼。
结果下午的时候，便接到了主任的通知，说隔壁镇供销社的领导带队，到她们供销社来学习。
学习重点就是糕点制作。
主任立即安排，“娇娇，虽然说她们不能厚着脸皮让你们传授做糕点的方法。”
“但是参观办公室和糕点制作间等地方，我们是不能拒绝的。”
“你们把所有地方，凡是涉及糕点研发的资料、原料等一切相关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
“在新糕点送给书记之前，绝对不能暴露。”
主任的语气中隐隐有担忧，“我怀疑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并不单纯。”
来考察的是芙蓉镇，他们供销社糕点铺的生意一向比云奉镇的更好。
除了两个镇毗邻，位置距离较劲近外，似乎没有理由，让芙蓉镇这个做糕点更先进的地方来落后地方学习的道理。
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下午，芙蓉镇供销社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就来了。
“曾主任，欢迎啊。”
主任带着刘拥，和糕点铺的几名员工一起迎接。
芙蓉镇主任是个男人，姓曾。
大腹便便，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