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圣的气息赫然释放出来，他乃知命境的圣人。
圣人之威，天下谁人能敌？
那老妪在这股气息的压迫之下在一次口吐鲜血，似乎下一刻她的气海就要破碎。
其他天剑宗的弟子也都被这股气息压迫，跪在地上，连慕容月的双腿也都难以站立。
慕容月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她咬着牙开口道，
“还请书圣先生息怒，我等绝没有冒犯先生的想法。”
“以大欺小，却说没有冒犯，若是我不在，我的弟子是不是就要被你们偷袭，死在尔等手中。”
书圣的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地上的老妪此刻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祸，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书院入京，书圣竟然也在。
而且刚刚那个女子，还是书圣的弟子。
若是她知道书圣就在后方，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出手。
现在，她感受到了圣人之威，这一刻，这位戚长老才认识到了所谓的差距。
“先生息怒，老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和我宗圣女和其他人无关，还望书圣不要迁怒于我宗其他人。”
戚长老在天剑宗高高在上了一辈子，这一次下山，却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物。
闻言，书圣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将目光放在这个老妪身上。
“半步合一境？”
“修了一辈子，才到这种地步，真是个废物。”
书圣毫不留情地说道，地上的戚长老却一言不发。
“老身无能，还请先生高抬贵手。”
书圣有看向周婉书和慕容月两人，他也知道，这事和慕容月没有关系。
这个天剑宗圣女的天赋和实力都很高，哪怕在天下年轻一代的天才之中，她也能位列前三。
只是天剑宗这个宗门……别有用心之人太多了，不似太云书院那般亲近。
“以大欺小，偷袭晚辈，老一辈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修得这么高的境界，有什么用，你配不上这半步合一境，还是重新去修行吧。”
只见书圣伸出手来，隔空掐住脖子将这个戚长老提起来。
戚长老苍老的脸庞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的境界开始跌落。
从造化境，到天地境……
然后再从天地境跌到修身境的巅峰，这时书圣才放下了她。
这一次，书圣留手了，他没有直接杀了她，也没有废了她的气海。
但是这却比杀了她还难受。
戚长老一把年纪了，从半步合一境跌落到修身境，那就是直接从山顶跌下悬崖。
这个世界，实力为尊，如今失去境界的她恐怕也无法在天剑宗立足，更别谈长老之位。
这次回去，等待她的将会是宗门的审判。
可是，她大概率也回不去了……
而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慕容月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或者说她不敢说话。
书圣的实力超出了她的想象，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书院还是原来那个书院。
他们从未没落过，只是他们低调，让天剑宗以为自己行了。
戚长老的下场，她不敢多做评价。
于理，是他们天剑宗不对。
于实力，他们更是没有说话的份。
慕容月眼神复杂地看了周婉书一眼，然后朝着自己身后的天剑宗弟子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