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这点疼来提醒自己。
字是亲近,名是君臣。
她给他名,又给他字,可终究......他仍是跪着接旨的,而她姬宁宣仍是高坐明堂的君。
直到姬离的身影彻底淡出了视野,楚厌这才收回了目光。
罢了!
这鬼地方不待也罢!
没一件事让他顺心的!
……
三日后·夜晚
夏棠踏入寝殿时,池衡正背对着她立在窗边,月色冷白,勾勒出他修长如竹的轮廓。
“说吧,你让人传话找我过来要做什么?”夏棠抱臂倚在门边,语气冷淡。
池衡缓缓转身,那双惯常凌厉的眼眸此刻竟含着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他一步步走近,玄色衣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殿内烛火幽微,池衡斜指尖捏着一只青瓷酒杯,酒液晃荡,映着他冷白的指节。
夏棠蹙眉看着他。
池衡道:“进来,关门。”
夏棠皱了一下眉,却还是迈步入内,反手合上门,带进一缕夜风,吹得烛火摇曳。
池衡抬眸:“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不敢来?”夏棠嗤笑一声:“这是西越,我有何不敢的?”
池衡没答,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没入衣领。
他懒洋洋地朝夏棠举杯:“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