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淅沥,烛火在鎏金灯盏里幽幽晃动,将纱帐映得半明半暗。
牧兰渊斜倚在锦枕上,玄色寝衣松散地半敞着,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
墨发如瀑散在榻间,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像暗夜里蛰伏的妖。
殿门被推开,姬离踏着潮湿的夜气进来,凤眸扫过榻上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这病中姿态,倒比平日更招人疼。\"
牧兰渊眼皮都未掀,只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难为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还以为你当我死了呢。\"
没有理会牧兰渊的阴阳怪气,姬离径自坐在榻边,指尖抚过他绷带上渗出的暗红:\"可服过药了?\"
牧兰渊忽然扣住姬离手腕。
烛火摇曳,映得他眼底暗潮汹涌:\"妻主当真不知?这药里掺的……\"
牧兰渊话音戛然而止,因着姬离已俯身咬住他喉结。
\"知道你还敢喝?\"姬离气息烫在他渗血的绷带上,\"仗着孤舍不得你死?\"
牧兰渊低笑出声,忽然翻身将姬离压进锦被。
墨发垂落如牢笼,将姬离困在方寸之间:\"我若死,谁替你暖这榻?\"
姬离瞧着眼前的牧兰渊,忽的就笑了。
她道:“王应鸣已死,尸身送回北疆,楚惊雀家眷已被北疆皇室控制住了,北疆乃东夷之邻,你离得近,可否借我一些人马?我想救出楚惊雀的家眷。”
牧兰渊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
“我何时拒绝过你?”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