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闻言,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
良久,他才从胸膛里传来一声低笑。
“你无意于我这是你的事。”
“姬宁宣,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拿我当药人。”
“我并不缺一个药人,况且,我也并非那等残暴之人,我救你,是因为你这张脸,着实好看。”
姬离:“……”
“姬宁宣,我一见你就想与你欢好于榻间,他们斯文人把这叫做一见钟情。”
姬离艰涩的牵动唇瓣。
她刚准备起身离开。
楚厌眸色骤深,猛地将她压进锦被之间,嗓音暗哑如蛊:“姬宁宣,你看看我,当真不动心吗?”
姬宁宣被他骤然压下,青丝散乱铺陈于锦衾之上,如墨染雪。
她抬眸,正对上楚厌幽深如渊的双眼,那眼底暗潮翻涌,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姬离望着楚厌,眸色平静,声音淡漠。
“楚厌,我于你而言不过是匆匆过客,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家住何处,有多少夫郎,我们之间更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之命,若传出去,世人只会道你不知自持,损你清誉。”
楚厌低笑,指腹抚过姬离下颌,眼底执念未减:“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楚厌呼吸微滞,似被姬离这一句震住。
姬离抬手,轻轻推开他,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淡淡道。
“楚厌,我不愿你因一时情动,日后被人轻贱,我并非北疆中人,我迟早是要离开的,我与你......”
姬离顿了顿,终是未说出口,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夜风穿庭,烛影摇曳,徒留楚厌一人于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