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颈处罕见地系了一条素色的绸巾,衬得肤色愈发苍白,却也将那截修长的颈遮得严严实实。
可偏生他抬手解氅衣系带时,绸巾微微滑落寸许,隐约露出一抹暗红的咬痕,像是被什么野兽狠狠撕咬过,又像是被人烙下的印记。
楚昀似乎察觉到了,指尖一顿,不动声色地将绸巾重新拢紧。
楚厌抬眸看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案上叩了叩。
“兄长这是睡过头了?”
楚昀没应声,只抬手解了氅衣的系带,任由厚重的狐裘滑落肩头。
他动作很慢,像是连抬手都耗尽了耐心,可偏偏一举一动又透着股刻意的从容。
直到氅衣彻底离身,他才淡淡开口:“嗯,不小心睡过头了。”
嗓音低哑,像是被砂石磨过。
楚厌打量着他,只觉得今日的楚昀......怪怪的。
楚惊雀看了俩人一眼,淡淡道:“过几日宫里会来人教规矩,还有一些房中秘术,楚昀你也一道去学一下。”
楚惊雀话音刚落,俩人都变了脸色。
楚昀轻轻抿着唇瓣,没有回答。
反倒是楚厌,他一脸不高兴的摔了筷子。
楚惊雀面色一沉。
“你这是做什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西越之主身体不好,我就算十八般武艺精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对牛弹琴!”
“胡说八道!”楚惊雀轻嗤出声,“我曾在北疆宫宴见过她一次,她身体好着呢,就是脾气不太好,不过这上位者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你多学点房中术,争取得到她的宠爱,也好为北疆减免一些税贡。”
楚惊雀说着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