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珊瑚便开口道:“李总兵我们在海上已经和建奴交恶,不能敲诈过往商船的话,实难生存,南方我们也回不去了,故而小姐和几个老的商量了一番之后,觉得李总兵的建议可以考虑一下,故而小姐为了这件事而来。
听到这话,李俊业整个人都感到无比舒畅,对这冷明月道:“我这边完全是真心诚意,你那边的话,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地条件还可以再提。”
珊瑚抢话道:“不是这样的,几个长辈们顾忌之事一是莫过李总兵不守信用,二是我们是一群海贼出身,就算李总兵能够信守承诺,也怕上岸之后别人区别对待,处处受气,根本就做不到李总兵说的一视同仁。”
李俊业忙解释道:“你们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绝对信守承诺,至于你们说的另一个问题,这些都是存在的,我军构成复杂,不仅有夷丁,鞑丁,还有曾经的流贼,皆在我们这里一视同仁,并没有低人一等的说话。”
“一切都是李总兵空口白牙,并无凭据,”珊瑚笑而不语。
李俊业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因为这个问题解释了好多遍了,你们却偏要纠结此钻牛角尖。我实在也不知道再如何解释。”
珊瑚安慰道:“李将军切莫生气,我们实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若李将军能设身处地思考,也能理解我们的顾虑。”
李俊业点了点头,明末这个乱世,诓降杀降的都有很多,何况是这种顾虑。
李俊业随性双手一摊,道:“既然你们又想收编,又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你们自己想个好办法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珊瑚看向了冷明月,冷明月也看向了珊瑚,两人像是在那里打哑谜一般的尴尬。
“办法不是没有。”冷明月突然抬头说道,目光坚定。
“什么办法?”李俊业疑惑地问道。
“娶……我……”冷明月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出来时并没有少女的温情害羞,反倒目光坚毅,死死地盯着李俊业。
“娶你?”李俊业痴痴地看着她,天上突然掉馅饼,见识过网诈的人,李俊业实在不知道有没有套路。
冷明月解释道:“你娶我做平妻,我自然与你荣辱与共,夫唱妇和,我们之间的不信任必然一扫而空。”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吧!”李俊业小心翼翼地反问道。
冷明月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作为你的平妻,时时坐在枕边,收编之后军中岂有人敢低看我的人一眼,我的人自然能会打消这种顾虑,愿意接受你的收编。”
李俊业点了点头,道:“这个理由倒是非常充足。”
冷明月再次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眼前他这番不淡不冷,一副局外人谈事的做派,冷明月甚至一度后悔自己贸然的说出要她娶自己的话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冷明月只好继续咬着牙道:“最后一点,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我一个海贼出身的女儿,能嫁入什么样的人家,我心中也有数,嫁你李俊业做平妻,我并不吃亏,也算是我自己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说完冷明月整个人像如释重负一样,她带着一种异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俊业。
李俊业听完她的话后,冷明月所言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他作为大明最年轻的总兵官,觊觎他得姑娘向来不可胜数,李俊业对这一点向来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