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个建奴之后,明军就会夺走他们的武器,继续向另一个建奴杀去。
古阐领着人如此突然杀出,建奴哪有准备,一时乱成了一锅粥,黑夜之中,这些建奴根本就来不及披挂,被逼无奈,只能匆匆拿起一把武器和明军交战,如此并没有多大优势。
换哨的人马刚走下石山不久,却听到身后传来气冲云霄的喊杀声,那拔什库知道大事不妙,忙领着众人返回,可等他们爬到石山一半时,却发现从山脊下滚下无数磨盘大的巨石,几个爬在前头的喽啰,一时避让不及,被巨石砸成肉酱。
领头的拨什库,这时才发现,石山上面已经被人牢牢守住,他赶紧令下放射,压住对方,但发现石山上的人,不知从哪搞到了几块烂船板,用他当做盾牌,横亘在石山山岭之上,除了白费箭矢之外,其他的别无用处。
拔什库本欲令人强爬夺回高地,可是麾下的二三十建奴都身穿重甲,刚从上面下来一趟,就去了半条命,遑论再爬上去了。
刚爬了不到一半,就被上面抛下的大石,又砸死砸伤几个,就在拔什库望洋兴叹之时,身边的人却越聚越多。
原来此刻船上的人几乎全部醒了,闻知被偷袭,纷纷摸了武器向石山涌来,此刻也顾不及什么隐蔽了,海上灯火如昼。
拔什库灵机一动,拿出了惯用手法,本欲举起钢刀驱使这些海盗,却听到石山上传来沧桑的喊话声。
“是林叔和杨伯他们。”
“真是林叔和杨伯……”
聚过来的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站在石山上和自己刀剑相向的人正是受人尊敬的几个老家伙们。
“大伙儿,听清楚了,金武无道,趁着大掌柜的去世,威逼利诱,驱逐小姐,强夺大掌柜之位,如此反复无常,心狠手辣之徒,怎么能配领导我们。”
“其和建奴勾结,自这伙建奴到了我们这里之后,不仅吃好的喝好的,这些都是我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说,还欺辱我们的妻女,到营帐中供建奴日夜享乐。”
底下一片寂静,这些痛楚人人知晓,但金武有那两百建奴坐镇,让大伙敢怒不敢言,虽然他们的喊话,每一字一句都敲打到他们心里,但局势未明,这些观望的人也不得不明哲保身。
林叔睨了一眼山下的人群,再次大声喊道:“此次,我们之所以敢动手,敢公开的反金武那畜生,是因为大小姐已经带来登莱镇的水师已经再来的路上,登莱水师一到,金武并将死无葬身之地,大伙想反的赶紧反,就算是不敢反的话,我也劝大伙识相一些,不如赶紧散去,坐观成败。”
终于明牌了,山下虽然人头攒攒,但气氛异常,这里虽然有不少金武支持者,但也有很多观望者,往前走是死,但是如果自己原地不动,未必能死。
就算自己搅入了这场祸事,金武胜了,他们的日子依旧如此,金武若败了,事后必会清算,与其这样不如坐观成败。
不知道哪个聪明的开了小差,悄然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顿时逃兵就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不断的蔓延,不一会儿的功夫绝大部分的人已经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