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从头到尾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
站在自己所制定的准则上要求她，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过。
“师父？”
叶凰澜见他沉默下来，以为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说得没错。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他目光转向窗外湛蓝的天色和白云，声音沉沉。
什么情况？
叶凰澜表示一脸蒙逼。
“师父您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哪天认识的？”
“正月十六。”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炼丹的？”
“三月初九。”
“那我什么时候离开泉城的？”
“四月十八。”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二月二十九。”
“我哪天来帝都的？”
“七月初三。”
“都没错啊，师父你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掉包了呢。”
叶凰澜捂着小心脏一脸惊恐。
伽蓝尊者白了她一眼，刚刚升起的愧疚情绪立马烟消云散。
“好端端的，你问这些作甚？”
“可是我真的很怕师父你被人掉包了啊！”
叶凰澜的心好累。
“我有那么吓人？”
“不，只是你说出的话太吓人了而已。”
她如实相告。
“很好。”
叶凰澜瞬间怂如狗。
“别别别，师父我错了！”
“你最高贵冷艳，你最霸气侧漏屌炸天，你最魔鬼，呸。应该是你最刚正不阿才对！”
叶凰澜急急忙忙地坐起来，笑得一脸谄媚。
“我刚才听到了魔鬼二字。”
“没有，绝对没有！你听错了！”
她摇头如同破浪鼓。
“那就好。”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以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后者被折腾得几乎要散架的和服领口下，露出了一点雪白的肌肤，以及微微起伏的弧度，然而却因为衣服的遮挡看上去十分幽深。
她却浑然不知，依旧保持一脸谄媚的神情。
“师父，话说你老人家能不能看在徒儿如此听话乖巧的份上，把问心剑法的后八式传给我？距离你上次教我已经快过去一年了。”
“看你表现。”
“师父你每次都是这句话。”
“问心的后八式需要你把前五招全部融会贯通，以你现在的领悟程度，就算教给你也学不会。”
“……我竟无言以对。”
“口是心非是要遭报应的。”
“无妨，在我遭报应之前你一定会比我先死。”
叶凰澜，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