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子龙的手指在桌面上毫无节奏地敲击了起来，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带着某种压抑的焦躁。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玛丽安的眼睛，因为他试图从那双蓝色的双瞳中获取更多的信息。
玛丽安丝毫不介意秦子龙的无理直视，也不急着催促他。
她只是安静地坐着，指尖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无声的博弈。
终于，秦子龙开口了：“如果我答应合作，你们能给我什么？”
听到这话，玛丽安嘴角微微上扬，眼角边透着笑意，“呵呵，这回你不说自已就只是交换生了？我们能给你的，比如自由，财富，或者......你想要什么都行。”
“哈哈，我没听错吧？我能有这么大的魅力？”秦子龙笑了起来，“要怎么合作？”
玛丽安一听有戏，便立刻趁热打铁道：“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可以继续回龙国工作，只需要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提供一些‘便利’。没人会知道，你也能保全自已。”
秦子龙听完，忽然冷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背叛自已的国家？”
“不是背叛，是选择。”玛丽安的声音轻柔却极具穿透力，“你很清楚，情报工作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你为龙国效力，当然你也可以为其他的国家效力，不是吗？你还记得朴志勋嘛，他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朴志勋？”秦子龙眯起了眼睛，暗想道：“三姓家奴，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过他嘴上却说：“他呀，我跟他可不熟。”
“跟他不熟没关系，跟我熟就行，一旦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那当然，只要我能做到。”
“真的吗？”秦子龙假装贪婪地上下扫视起玛丽安的全身。
谁知玛丽安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而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林同学，这个条件嘛，我可以做到。”
“你能做到，我可做不到，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已的模样，呕......”秦子龙在心里不满地嘀咕了起来。
正当他想继续调侃的时候，玛丽安看了看手表：“还有一分钟。”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
秦子龙赶紧闭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
如果假装答应合作，他可能成为双面间谍，但也有机会摸清C
I
A的底牌。
如果直接拒绝，他回去后说不定就像玛丽安说的，自已将陷入无尽的猜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威廉推门而入，脸色阴沉：“时间到了，大使馆的人在施压。”
玛丽安看向秦子龙，最后一次问道：“你的选择？”
秦子龙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我合作。”
威廉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玛丽安则露出满意的微笑。
“明智的决定。”她伸出手，“欢迎加入。”
秦子龙没有握她的手，只是冷冷道：“但我有条件。”
“说。”威廉点头。
“第一，我需要完全的行动自由，不接受你们的监控。”
“可以。”
“第二，关于费尔南多的情报，我要知道全部。”
玛丽安与威廉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点头：“成交。”
“第三——”秦子龙故意盯着玛丽安的眼睛，“我要知道，你真正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