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指尖被匕首轻易地划开了一道小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老头愣了一下，才伸手一抹，用灵力治愈了伤口。
“这是为什么……”老头不理解，为什么凡人也能炼出这样的法器。
这法器上面没有任何灵气波动，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品阶的，但是却能对他造成伤害。
明曦看着老头，轻声道：“仙器和凡器，其实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
明曦拿出了那块仙府令牌，打算先去把这个仙府解决掉，这个仙府的存在就是一个bug，不管什么人，只要拥有仙府，就能或者这一界最好的资源，哪怕是头猪都能逆袭走上巅峰，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按理说，一个世界存在着天道，是不可能会放任产生这样大的bug不管的。
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丁点馒头渣子大打出手，算计来算计去，其实最好的资源，全在一个人手里。
明曦叫上了风寒，把老头和淮书安都留在了店里，毕竟这是她和风寒的事情。而淮书安这里，有老头在，有萧家在，还有仙云宗在，多半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明曦跟老头交代着离开后的事情，淮书安听到动静，立刻就丢下了正在炼制的兵器，跑了出来，看着明曦：“明曦姐姐，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少年的脚下意识地想要跨出门槛，又收了回来，站定。
几缕湿发狼狈地贴在额前，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朦胧的水光，不舍地看着明曦和风寒。
他只是个凡人，他不能，也没办法一直跟着她们。
明曦能够守诺带他来到修仙界，见识这书里传说中的世界，他已经很感激了。
明曦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
淮书安眸子里的水光褪去，他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笑了笑，鼓起了勇气轻声道：“路上小心，我……我会等你们回来的。”
少年笔直地站在门内，身前是一道门槛，他低垂着头，看着眼前的这道门槛，微微敛了敛灿烂的眉眼，眼里的光芒，支离破碎。
老头看着淮书安，眼里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却没有多说什么。
明曦拿出了云舟，和风寒一起站了上去离开仙云城，老头和少年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仙云城在她们身后慢慢地变成一个小黑点。
风寒揉了揉眼睛，收回了眼神。
“师姐，我们真要去找那个什么仙府吗？”少女清冷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
跟明曦在一起久了，风寒也逐渐觉得自身的强大才是无法撼动的，丹药法器都只是辅助手段而已。
风寒对仙府根本没什么兴趣，她只想修炼。
想到这里，风寒就一边坐下盘腿吐纳起了灵气。修仙者的修炼更像是一种苦修，资质好的，通过不断吸纳灵气，就可以把灵气留在自身体内。
资质不好的，吸纳灵气再多，也很难留得住一丝灵气。
明曦：“那天你问过我，和那位柳大师有什么过节是吧？”
风寒愣了一下，点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曦又突然提起了这个人。
明曦把柳莹心跟玄道宗，还有跟楚苍云的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就见风寒呆住了。
风寒：“就因为我爹没有收她入门，她就让楚苍云来给玄道宗一点教训吗？”
风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平静，并没有被柳莹心影响了道心。
明曦：“你觉得她是故意的吗？”
风寒惨笑着道：“故不故意重要吗？玄道宗都死了。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楚苍云就杀了整个玄道宗的人！”
风寒边说边笑，流下了两行清泪。曾经楚苍云高高在上，一剑斩灭玄道宗所有人的性命，可当她来到这个所有人苦苦修炼想要飞升的千城界，却觉得这些人和下界的沧澜界也没什么不同。
这里的修仙者，既没有侠义之心，也无半点仙气，整天只会蝇营狗苟，杀人夺宝。
就因为实力强大，所以可以驾凌一众弱者之上，对弱者屠杀，当成牛羊一般随意屠戮吗。
风寒握紧了手，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着，道心似乎有要裂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