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小羽，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即使没有这次意外，你爷爷的寿命也没有多少年了”
“怎么可能，您不是说爷爷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为自己增加寿元吗？”小羽不可置信地问道。
“虽然你爷爷的天赋可以自动吸收灵气为自己增加寿元，但这也不是无止境，我跟参灵推算过你爷爷的寿元，大概是普通小妖的三倍左右，他的上限在千年左右。”老者跟小羽解释，然后又问道“你爷爷今年多少岁了”
小羽抬起小脑瓜，眼睛看着大厅横梁，思索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爷爷说过，好像九百多岁了。可他为什么不修行啊，这样就可以一直活着了？”
“嗯，那就对了，你爷爷的寿命还有不过百年了。至于你爷爷为什么不修行，至于他为何不愿修行，实则是他天性自由洒脱，既不向往修仙之道，亦不追求长生不老。他秉持顺其自然的生活态度，随心所欲，时而如动物般自由，时而似妖魅般不羁，时而如人类般智慧。这份心性正是许多修炼者穷其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心境。”老者眼中充满赞许，悠悠叹道。
“每隔三五十年我都会去看望你爷爷和参灵，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头胖乎乎的小野猪，嘴边两颗刚冒头，没想到短短十数年没见，你居然能化形了。”老者赞许道。
“杨爷爷，什么是开智啊，您给我们讲讲呗。”浩丰满怀诚意地请求道。
“你这牛鼻子真是误人子弟，啥都不教给徒子徒孙，你是准备带进棺材里吗。”白胡子老者向师傅打趣道。
随后，他转向我们，详细阐述道：“一般而言，动物能否开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天赋，这种几率极低，大约只有百万分之一。而动物开智的年龄，通常是其寿命的五倍。例如，猪的寿命大约在二十年左右，那么它的开智年龄便需达到百岁；野兔的寿命在八到十二年之间，因此其开智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至于化形，则更为艰难，通常需要达到自身寿命十倍的修为，如野猪便需两百年以上的修为方有可能化形。这期间，它们必须持续修炼，不断提升自我，否则即使年岁已至，也无法成功化形。这便是散妖修炼的一般规律。
除了散妖，还有一些拥有天赋血统或继承天赋血统的妖类，它们的开智与化形速度远超散妖。若得上天垂帘，更有可能成为大妖。然而，想要超越大妖的境界，却是难上加难。至于那些拥有纯正血统的大妖家族，它们一出生便已开智，更有父母在孕育之时便助其化形，也就是说他们一出生就是妖。这些家族拥有更多的修炼资源和修炼方法，如狐族、狼族等，大妖往往便出自这些血脉强大的家族。”
听完老者的话，浩丰的好奇心更重了，他继续追问道：“那么植物呢？它们是否也能开智修炼？”
“当然可以，”老者肯定地回答道，“比如我之前提到的参灵便是例证。但植物的修炼之路远比动物艰难千百倍。动物可以自由地寻找天地灵气充沛之地进行修炼，而植物一旦生根发芽便无法移动，它们能否开智全凭天意。此外，植物数量众多，即便在灵气充裕之地，每棵植物所能吸收的灵气也极为有限，这便是植物难以开智修炼的原因。所以，植物想要修炼成功，实在是难上加难，数十、数百亿中也难得一见。”
老者轻啜一口茶后，继续说道：“不过，植物界中也有例外。如人参、灵芝、天山雪莲等珍贵药材，它们本身就是灵宝，自带灵气，因此比其他植物更容易开智修炼。然而，它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胆小且缺乏攻击能力。正因为它们自身便是灵宝，有助于人、妖两界提升修为，反而成为了争夺的目标。因此，它们大多选择隐居深山老林之中，以避免纷争。”
听到这里，小羽不禁愤愤不平地问道：“所以，当初我和爷爷遇难时，参灵是自己逃跑了吗？”
老者看向小羽，反问道：“你见过参灵吗？”
小羽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见过。”
“那就对了，”老者叹息道，“并非它见死不救，而是它当时已经闭关沉睡了。几年前我去看你爷爷时就没见到它，你爷爷告诉我它已闭关了。否则，以它的能力，带你们遁走易如反掌。这都是命数啊，你爷爷的命数，也是你的命数。”
小羽的眼眶再次泛红，它缓缓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白胡子老者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小羽跟前，轻轻抚摸小羽的头。意味深长地问道：“小羽，我有件事想问你”